褚佑薇突然察覺什麼,驚道“吳夷酋的症狀,怎麼像是益金果毒所致?”
孔儒傅也道“好像還不止一種劇毒。”
陸風聽得益金果毒四字,陡然明白過來鬼伶那時借口望風所做的事情了,敢情是去給她那柄袖中陰匕塗抹上了那般劇毒,也是借著益金果毒有著迷惑魂識的特性,才讓得吳夷酋對其餘的毒後知後覺,錯失了第一扼製的時機。
恐怕自那個時候,鬼伶便已做好了殺死吳夷酋的打算,或者說,自入得域境的那一刻,此般念頭便在她心中徘徊著。
鬼伶如凶獸般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吳夷酋,托著傷痕累累的沉重身子,一步一步的朝其走去,沿途拾起地上斷裂兩截的槍杆和槍鋒。
吳夷酋一咬牙,猛地一爪拍向自己的左臂,竟將左臂生生的扯了下來,延緩了劇毒蔓延。
感受到自己此刻的狀態,知道再難抵擋得住鬼伶。
吳夷酋驚慌開口“且住,冤有頭債有主,放我一馬,你的仇人是孫平甑,你該去尋他報仇,他近段時日在一處私人小築療養治傷,你若答應放我,我可帶你去那處地方!”
走投無路之下,竟是作出了賣主求生的行徑。
鬼伶整個人猶似麻木了一般,全然沒有聽得進吳夷酋的話,依舊佝僂著身子,艱難的邁步朝前,臉上始終透著那滲人可怖的笑靨。
“彆過來!”
吳夷酋驚慌怒吼,殘存的右手蓄起所能調動的僅剩靈氣猛地一掌朝鬼伶轟去。
但這一刻,鬼伶已義無反顧,全然沒有閃避的打算,直直的由著吳夷酋的掌勢落在了身上,仿若這般疼痛能讓得她更為體會到眼下的真實一般,像是在享受著這份痛楚。
痛楚之後,鬼伶手中匕首再度閃現,一道淩厲的刀芒朝吳夷酋揮砍而去。
身中多種罕見劇毒的吳夷酋,拚了命的想要避開這一刀,但卻終究提不上力。
伴隨著一聲痛苦的嘶吼,吳夷酋另一條健全的胳膊也被齊根砍了下來。
倒也不能說是健全,其內已是毒素遍布,靈氣鬱結。
鬼伶將吳夷酋削成人棍之後,臉上的笑意逐漸變得冰冷下來,但神情之中卻仍未褪去那份癲狂,臉上也依舊遍布著那層猙獰可怖的黑紋。
一步,兩步,猶如凶獸般的壓迫逼向吳夷酋。
吳夷酋驚恐的朝著岩壁退縮。
倏!
鬼伶止步,陰冷一笑之下,揮手將斷裂的槍杆筆直的朝著吳夷酋擲刺了出去。
正中下腹天陰死穴所在,洞穿不說,還直直的將吳夷酋整個身子震到了岩壁之上。
眾人瞧著這一幕,眼中都不由透出了一份驚懼,尤其是褚佑仁等一眾男子。
主‘性’的天陰死穴位被洞穿,吳夷酋儼然已是做不成男子。
陸風清楚,這一槍,鬼伶是為她母親受辱所行的報複!
而緊接著鬼伶所擲出的槍鋒,將吳夷酋心臟所洞穿的第二槍,將其死死釘在山壁之上的這一槍,則是為了其生父!
兩槍之下,吳夷酋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鬼伶神情一鬆,整個人如同垮了一般跌坐在地,但臉上的癲狂癡笑卻仍舊不止。
陸風瞧著鬼伶此般狀態,當即快步上前,他自熾魅口中曾聽過有關鬼伶黑臉狀態下的一些事情,知道後者此刻神誌失常,猶似走火入魔一般,急需著旁人的相助安撫。
是以,陸風趕在眾人之前,先一步來到了鬼伶身側,強橫的靈魂之力毫不吝嗇的湧向後者。
相比撫平鬼伶此刻紊亂的內息而言,其失控的情緒顯然更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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