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可能!”
劍堂主愕然瞧著已然飛回自己上空,不多不少,恰好九個鐵包時,臉色猶似吃了屎一般難看。
自這九個鐵包飛襲的軌跡和力度,他發現,竟還都處在奇妙的同一緯度,不管是他此刻淩空還是於地表相接,都不可避免的需同時麵對向這九個鐵包。
此般情景,他倉促間饒是一半都根本接應不過來!
同樣震驚的還有老宗主和刀堂主,陸風先前一刻的表現,二人儘皆看在眼中,親眼目睹著他將這九個鐵包給擲回的那一幕。
身法依舊是那套身法,施展間殘影也仍舊隻有七道,並沒有說變快多少。
但卻不知怎地,就是恰到好處的將那九個鐵包悉數給擲了回來。
刀堂主不曾看透其中之秘,但卻隱約覺得,應該與之身法無關。
老宗主看得要更為清晰不少,他捕捉到陸風於擲回一個鐵包的刹那間,立馬反手又拍回了另一個相近的鐵包。
實力弱者,於那一刻,怕是隻能瞧見他手掌略微動了一下,而絕難捕捉到他同時拍出了兩掌,且是手心和手背所發的力道。
老宗主實難想象,究竟要對力道掌控至何等地步,才能於瞬息間調動如此,他自問在那般情景下,就連他最巔峰的時期,也是絕難辦到,而陸風不僅做到了,還一連做到了兩次。
關鍵,以他的目力可以篤定,那瞬息間爆發出的力道和疾速行氣間力道的變換,絕不是清河宗的卸力之術,這才是讓他真正驚駭的地方。
要知道,在這前一刻,陸風麵對七個鐵包時,可還以著飄逸身法輔之卸力之術應對,難不成,在那個時候,他還未儘全力?仍舊遊刃有餘的應對著劍堂主?
若是如此,那眼下的九個鐵包,會不會仍舊不是他的極限?
其實,陸風此刻也是同樣驚出了一身汗,直到那九個鐵包落下,將發愣中的劍堂主堆成小山狀,他這才平複過來。
先一刻的緊張感,也唯有他最為清楚。
在那千鈞一發之際,他雖將玲瓏步施展到了極致,但卻仍感覺差上一絲,想借身法之利回擊所有的鐵包,非突破至第四重憑虛禦風,達到真正的淩空之境才行。
也正是在那般焦急專注放空一切隻想截下那些鐵包的關頭,他再次入了那個玄之又玄的狀態,但這一次,他卻清晰的把控到了那般狀態,一套學自劍墟內的功法,也於那刹那間本能的運轉而起。
虛元神決!
那玄之又玄的狀態,便即是施展此法下,所達到的意領神隨之境。
入得此般狀態下的陸風,隻覺渾身靈氣於刹那間指揮如意,欲發即發,欲收即收,極其的暢快自若,毫無半絲阻塞緩慢,為之所產生的力道,亦是在心念轉動間,便即遍布到了四肢百骸。
可以說,於那般狀態下,他僅是心念一動,力量便可抵達身體的任何一處。
之所以能順利擊回所有的鐵包,也不是因玲瓏步的提升,而是因行氣運力的速度提升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極快地步,具體施展幾分力道回應不同重量的鐵包,也能於瞬息間控製到完美的層次,這才讓得他成功擊回了所有的鐵包。
此刻回想,陸風自問,九個鐵包決然不是那般狀態下的極限。
虛元神決的奇妙,也遠不止於此。
畢竟,此法可是旨在‘行意’的一套法門。
用以‘行力’多多少少有些屈才了。
寧香得見陸風勝出後,欣然間激動的拍手:“叫你瞧不起我們師傅!這下知道我們師傅的厲害了吧!”
蠻鐘離心中因華修武中途相幫的氣還未消,下意識衝著劍堂主陰陽怪氣的埋汰了一聲:“有人幫還敵不過師傅,這就是你要叫我看得差距!?”
對於相救自己的劍堂門人,其實他還是存有不少好感的,若不是他們那般強勢扣下還要逼著改投師門,他其實也是願意待上一陣,多學一門本事的。
但在劍堂主此般執拗態度下,卻是讓他滋生出了幾分反感。
典型的吃軟不吃硬性格下,已是無論如何都不願留在這裡了。
砰!
劍堂主聽著蠻鐘離的話頓時怒火直竄,磅礴的氣勢破體而出,震得四周鐵包四散橫飛。
抬手,怒指向陸風,止住了後者邁向蠻鐘離的步伐。
“我說了,一力二火三眼,贏了才讓你帶走他!”
“有膽的隨我入第九煉器室!”
陸風臉色一冷,暗道還真小瞧了劍堂主的執拗,丟此大臉和打擊下,竟還不死心!
突見一側刀堂主神色嚴肅,厲聲攔阻下了走向遠處的劍堂主,嗬斥道:“你要做什麼!?那裡收斂的東西,可不是給你們拿來比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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