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依狐疑:“若非如此,那師傅怎麼能如此輕易就化解了我的劍勢這可是夜羽劍法啊!”
陸風冷著臉道:“於外可彆說是夜羽劍法,夜羽劍主可丟不起這個臉。”
齊綰素笑了笑:“你這劍法,距離真正的夜羽劍法可差了十萬八千裡。”
君子依茫然:“哪裡不對嗎不是同書簡上所載的差不多嘛。”
“差不多”齊綰素輕笑間,接過陸風順手遞來的樹枝,疾速揮舞間,同樣的一招‘夜羽——井殺’朝君子依劈了過去。
君子依目光一凝,回想著陸風先前應對的方式,手中陌鳶劍直刺而出,手腕翻轉間,同樣將劍勢襲卷入了井字中央。
但下一刻,君子依臉色卻是陡然大變。
她發現自己的劍勢壓根觸及影響不了齊綰素襲來的那四道劍芒,完全擊了個空不說,還讓得自己處在了一個極其凶險的境地。
唰唰唰唰
君子依雙臂和胸前同時挨了四記,猶似被鞭子抽了一般,火辣辣的疼。
好在齊綰素是以著樹枝打出的這一式,且還收斂了力道,若非如此,君子依保管已經皮開肉綻。
君子依滿目動容的呆立在原地,仔細感悟領會著齊綰素方才的這一劍。
“劍路不對!”
僅是瞬間,君子依便發現了問題所在。
齊綰素說道:“還不算太笨。”
目光暗自朝陸風掃了一眼,見他沒有開口之意。齊綰素繼續指點道:“同樣的夜羽井殺,在你手中揮舞出的劍路,過於一板一眼端端正正,猶似孩童初寫文字,四道劍芒彼此毫無粘連共鳴,簡直破綻百出。”
君子依滿是羞愧的點著頭,回想著齊綰素方才的那一劍,清晰的回憶捕捉到了那四道劍芒的軌跡,並非橫豎方正,不僅呈現著一定的角度,而且還均有著一定弧度在,揮出的那瞬雖有著前後間隙,但於半途卻是緊密交彙成了一個閉環。
換源】
此般劍勢下,再想以著先前那般旋絞之力破開,卻是萬萬難了。
是以,不是夜羽劍法弱,也不是輕易便可為人所破,全因自己練的火候不夠,太過差勁。
君子依黯然受挫,弱弱的問道:“那後邊的一式粼光千浪,也是這個原因嗎”
齊綰素直言批評道:“你這可算不得‘千浪’,頂多算是掀起了丁點浪花,連單一的‘浪’都稱不上,更彆提是千浪。”
“真正的粼光千浪不僅劍勢連環,一氣嗬成,覆蓋麵更是廣得可怕,全無死角,更無半絲容忍敵人閃避的間隙可言,敵人一經遇上那般劍勢,若是沒有絕對實力抵禦,便唯有逃之一路。”
君子依認真聽著齊綰素的指點,心中不禁慶幸,好在礙於後者在場,沒有故意施展出錯的招式來試探師傅,如若不然,這臉還不知要丟到哪裡去。
第一次的試探雖然以失敗告終,但君子依心中的懷疑卻並未減少。
想著待學有所成之日,再行尋師傅試探上一回。
屆時,定要尋個單獨的機會,定能試探出師傅到底會不會這夜羽劍法。
……
與此同時。
相隔極遠的環劍山莊之中。
花劍顧樂白仰躺在自己的房屋之中,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儼然受了不小的傷勢。
在他身旁,站著一名胡子花白的老者,滿臉冷肅凝重。
此人正是現今環劍山莊的莊主,公良鴻光。
“怎麼去了一遭青岩山,傷得這般地步何人所為他青山劍宗莫不是還存有隱世高人”
公良鴻光皺眉望著床榻上的顧樂白,眼中滿是關切。
在他心中,顧樂白的地位可比環劍山莊任何一人,都要來得重要,若非後者不願,否則他早已將莊主之位相傳。
他也同樣十分清楚顧樂白的實力,放眼整個魂師界,不管天榜還是黑榜,能將他傷成這般的存在,可並不多。
顧樂白陰沉著臉,陰鬱著說道:“此般傷勢與他青山劍宗倒無關係,伏擊途中遇上了個昔日仇敵,挨了他幾棍子。”
“棍子”公良鴻光一驚:“是黑榜上的那位淬金虎頭棍,王崇虎”
顧樂白慘笑一聲,“那人並不在榜上,多年不見,我還道他已經死在當年那場戰役,卻沒想到苟延殘喘到了今日。”
“可惜啊可惜,因為那老家夥的緣故,沒能宰了青山劍宗那小子。”
公良鴻光慶幸道:“好在你沒成功。”
說著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陳述了一遍。
顧樂白臉色頓顯凝重,“如此看來,他竟還同仁心學院淵源匪淺,有著夜羽劍主這層關係在,輕易還真不好再動他青山劍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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