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此前的無妄之災,欲加之罪,陸風略微思慮下,便是明白過來此般懸紅的由來。
多半,有人將洛天福的死,也算在了他的頭上。
還真是牆倒眾人推!
成了職業背鍋者了。
基於上述種種。
陸風目光繼續掃向懸紅信軸,心中雖有所預估,但當瞧見‘聖域聖宗幾字也出現在信軸之上時,臉色不禁還是猛然難看了幾分。
得!
武夷智遠的死,果然也算在了他的頭上;
不過,對此懸紅,陸風倒是並不在乎,或者說,願意抗下,與其讓得褚佑薇和林小婉背負聖宗仇恨,儼然落在他頭上要更為合適。
畢竟身上刺多了,也不愁多這一根。
陸風暗自歎了一聲。
得見連聖宗這等勢力都對他發出了追殺,於信軸下邊所載的牧雲宗、**宗等宵小勢力的火上澆油,平添懸紅之舉,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多幾根刺少幾根刺反正也沒差了。
「老陸」
唐元這時突然急匆匆尋了過來,手中同樣握著帶有紅邊的消息信軸,儼然也是載有懸紅之事。
「幽靈三角域的隱患,呈現了!」
唐元臉色異常難看的將手中懸紅信軸遞給了陸風,這是前一刻君家的人按慣例送至獸穀的,乃是最新的一部分消息。
因為上麵牽扯陸風的緣故,獸穀長老便送交給了他看閱。
陸風冷眸掃向卷軸,見‘五帝宗、‘幻柳宗、‘九環宗、‘古月宗等勢力竟也都紛紛聯合起來懸紅於他,賞金還高達五百多上品源石,不由臉色更冷了幾分。
唐元忿忿不平道:「幻柳宗的向昌分明是老葉所殺,五帝宗的木易跋也是死在淩天刀下,他們竟不分青紅皂白的全都算在你頭上,實在過分!」
陸風神色冷肅,沒有開口,對於二宗行為,他還算可以理解,得知淩天身世下
,礙於‘活著的魘君威勢,他們儼然沒人願意招惹,自然要把賬算在他頭上;
至於葉梵,居無定所的,就算懸紅也不見得有效,儼然也算在他頭上比較現實,明眼人都瞧出了他和葉梵關係匪淺,懸紅於他,勢必能引出葉梵,屆時一起殺了便是。
古月宗等勢力也都確實有著仇怨在身,摻和懸紅也在情理之中。
隻是九環宗……
陸風沒想到,竟會將杜樂虎的死算在他頭上!
這才是真正的欲加之罪!
想到那日山洞所見,陸風明白,杜樂虎真正的死,乃是基於他們九環宗內部紛爭,為龔虹艇所迫害,自己儼然是成了他絕佳的替罪羊。
陸風本就沉重的內心,得見這一條條懸紅消息下,不由仿若山壓蓋頂,一度緩不過神來。
自己何德何能啊……
竟引得那麼多勢力於同一時間段裡,發出追殺。
他又不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所殺所宰的也都是該死之徒……
陸風滿是惆悵的卷上信軸,前一刻他還在思慮猶豫著青山劍宗的宗主之位,此刻,卻是再無半點心思。
就這般懸紅,這麼多勢力的仇視,彆說一個小小的青山劍宗了,就算是八大劍宗級彆的勢力,也斷不敢叫他當這宗主。
好在,有著那封事先投去的書信在。
至少明麵上,青山劍宗若被群起質問,當有著應對之法,將事關他的仇怨,統統以早就自卸宗主之位為由,推得一乾二淨。
「風哥哥」江若雲一直沒有言語,此刻的聲音帶著幾分嗚咽,清澈的雙眸之中,也染上了一抹濕紅;
於旁看著懸紅信軸上的一幕幕,近乎霸屏的懸紅消息,她內心的彷徨與焦慮已是達到一個極高的峰值,此刻所受的壓力,同樣也是沉重的可怕。
這麼多的懸紅,她實在想不到,普天之下,何處還有容身之地
陸風苦澀的拉過江若雲的手,給予著微薄的安慰:「放心吧,就算天塌下來,你家風哥哥也應對得了!不要擔心。」
江若雲濕紅的眼眸不由自主的輕眨了一下,合眸間,長長的睫毛上沾上了幾分晶瑩。
儘管知道自家風哥哥是在強顏歡笑安慰著自己,但為了不讓他掛懷擔心,還是順從的點了下頭。
突然,江若雲想到什麼,企盼的朝申屠江山看去,娓娓可憐的問道:「前輩,您先前承諾的出手,還能……」
申屠江山嚇得臉色一凝。
此般處境下,他可不敢再應如此承諾,那麼多的懸紅,三個獸穀放在一起怕也難應付得過來,他強加出手,怕是會引火燒身。
陸風知曉難處,故而於江若雲話語說到一半,便打斷了下來。
不說已經回絕,換以薪木核,就算人情還在,現下他也不會接受此般出手了。
不僅如此,顧及處境,還需得儘快離開獸穀為好。
一旦消息傳出,自己所處,怕是很快便會惹來追殺。
不止於那些懸紅勢力,整個魂師界,眼紅懸紅資源的人,怕都會來尋他。
畢竟,總額過千的上品源石,不論哪個勢力,怕都會忍不住眼紅!
甚至,連那些久匿山野,不問世事的隱士強者,黑榜中人,保不準也會因此出動。
陸風真正的處境,可遠比懸紅信軸所載所看到的,要嚴峻萬倍。
此刻。
他隻盼著他的那些學生,不要為此做什麼傻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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