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土觀大部隊的人群之中,錦官軒靜立在最中央處,帶著鬥笠,掩蓋著容貌,得見大勢迎合自己規劃所走,一顆心不由安定不少。
‘還是少主英明!
錦官軒心中讚佩著,若是由他原本的規劃,直接大舉進攻,掃平五觀並取而代之的話,怕是會橫生枝節,引得獸穀這些馳援插手。
哪像眼下,以五觀內鬥名義,於暗中驅使星土觀這個傀儡予以掌控,簡直神鬼難查,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坐收囊中。
外來勢力儘管馳援而來,卻也尋不到出手的由頭,隻能眼巴巴看著星土觀為首,一統五觀,重建屬於他們血族所控的‘新玄門。
隨著場上弟子叫嚷聲不再有人執異。
錦官軒朝著身邊的中年男子使了個眼色,後者當即會意走上演武場去。
錦官軒對於這位一手扶持上任的星土觀新觀主‘化塵,有著十足的信任,也有著絕對的掌控。
正當以為一切就要塵埃落定之時。
流火觀那邊,炎明長老卻是突然站了出來:「諸位且慢……」
化塵當即不悅,嗬斥道:「你流火觀已然敗下陣來,還有何話可說」
炎明長老看了眼雲英觀所處領地,「我們流火觀雖是不敵,可雲英觀尚未戰完,且等陸小友他們回來再說。」
化塵不滿:「等他一介外人作甚今日比的乃是我五觀主流功法,而不是誰的五行氣品質高低。」
炎明長老臉色陰沉道:「你觀僥幸得了破觀訣罷也,有何臉談五觀主流功法,沒有那見招拆招的克製本事,你拿什麼贏我們」
化塵不屑一笑:「你就說輸沒輸在我星土觀的星土紫雲訣手底下」
炎明長老陰沉著臉又道:「你當真沒和血族同流合汙成了血族走狗」
化塵厲聲嗬斥道:「本觀主早前應你所邀,便已然發下過魂誓,你還存此疑心,莫不是故意想要抹黑本觀」
儘管心中隱隱預感到了錦官軒身份有異,但想著後者許諾的那些條件,以及自己
體內被鉗製的劇毒,化塵毅然選擇漠視忽略這點,全然將狐疑拋之腦後。
適才敢不顧一切的以魂誓自證清白,也是因此才有資格,借破觀訣對五觀功法的絕對克製力,強行以戰收服五觀。
炎明長老見拖延無果,臉色黯然了幾分,恰逢此時,陸風懷抱著若水自遠處靠近。
炎明長老見狀,當即一喜,「我們其餘四觀還未完敗,陸小友不是外人,他修行過失傳了的五觀絕學,可不受你破觀訣的克製!你觀要想一統,可得先勝過了他先。」
「如若不然,可證明不了你觀星土紫雲訣,有著強於我們四觀功法的能耐。」
祝一重疲乏虛弱的立在炎明長老身後不遠,看著陸風的出現,臉上也泛出了驚喜,不枉他鏖戰多時,拖延到了現在。
星土觀這邊,錦官軒看著陸風直麵朝著演武場走來,臉色卻是沉了下去。
他清楚,若是陸風真的學得失傳了的五觀功法,那他這一統之局,怕是要不攻自破。
饒是今日星土觀站住了腳,他朝五觀隻要各自學得失傳了的本門功法,勢必不再受破觀訣壓製,那他一統的根基便就不存在了,勢必會回到分立之局麵。
然。
當陸風徑直來到演武場邊界過道,迎向炎明長老的話而頓步。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注視而來的那刹。
陸風卻是陰沉著臉回絕道:「我非你五觀中人,對你們五觀內鬥不感興趣,誰輸誰贏也與我毫不相乾;」
「縱使,星土觀背後是血族在潛伏著,於我也無關緊要。」
「你們五觀尚且塗毒同門,與之血族並無兩異!」
」他們想要一統,反是好事,總比一直隱於暗處的好。
炎明長老一怔,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憤懣之餘,又見陸風懷中是早前戰鬥失利的若水,隱隱像是中毒之兆,結合陸風的話,當即明白過來。
連忙解釋:「小友可是誤會了什麼我五觀素來戒律嚴明,絕不會塗毒同門!」看書菈
錦官軒瞧此情景,隱於鬥笠下的嘴角卻是笑開了花。
‘少主真是鬼謀神算!竟還有著如此一石二鳥的後手,除了五行純水體隱患不說,竟還拉成了那小子的仇視!
‘眼下情景,縱使他真學得了五觀失傳的後半部分功法,怕也絕不會拿出幫五觀解圍!
正當錦官軒再度以為塵埃落定之際。
演武場上的化塵卻是不屑的朝陸風吼了一句:「小崽子,你猖狂個什麼勁,也敢汙蔑我星土觀……」
錦官軒嘴角猛地一抽,目光朝陸風看去。
見其渾身殺意畢現,淩冽的氣勢直衝演武場中央而去。
錦官軒心中頓覺不安,恨不得活剮了化塵這廝。
都塵埃落定了,你非惹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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