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鬆順勢繞過傀儡的堵截下,以著驚人的速度瞬間逼近至陸風跟前。
他堅信在自己此般出乎意料的速度之下,陸風斷不可能反應的過來,斷不可能來得及操控身後的傀儡做出防禦抵擋。
蒼鬆的臉上滿是冷意,嘴角浮現出一抹殘忍的笑容,仿佛已是可以預想到陸風即將被自己一劍刺殺,倒在血泊中的畫麵。
然,就在他抬手要刺出這一劍的時候,一股莫名的恐懼不安感卻突然湧上了他的心頭;
他不知道這股心悸不安從何而來,但卻很難做到忽視它的存在。
仿佛有著不好的事情正在自己身上發生著。
下一刻。
一道淩厲到極致,仿佛足可破開蒼穹的恐怖劍芒猛然自陸風抬起的指尖爆發,自前胸沒入後背洞出,以著驚人迅捷之勢頃刻間貫穿了他的心臟。
蒼鬆臉上殘忍的笑容戛然凝固,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終是明白那股心悸感的由來……
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陸風明明受製於陣法的掌控之中無法抽身,明明前一刻還吐血虛弱難以再戰的模樣,何以會突然變得像個武師一般,渾然不顧的爆發出如此驚人一劍?
彆說是
他毫無提防的狀態,這一劍,就算他有所反應,怕也都難安然無傷的避開。
感受著心口空蕩蕩的傷勢,感受著生命氣息快速流逝……
蒼鬆腦海一片空白,身體開始僵硬,再難做出任何動作,但臉上卻始終維係著那抹駭然震驚,以及濃濃的不解疑惑。
直到倒地的那刻,他的殘魂依舊滿是困惑,帶著濃厚的不甘,他無法相信自己會被這樣輕易的擊敗,生命就這樣倉促的結束。
他還有著大把的事情未完成,幻影劍宗還等著他去一統,美好的未來還在等著他。
可這一切,似乎到此就徹底終結了。
想到幻影劍宗,蒼鬆驀然間閃過一抹懊悔,如果沒有決裂,聽從祁天闕的話語不參與那場夜襲。
或許,一切的結局都會變得不一樣吧。
蒼鬆憤然不甘下,以著殘存的靈魂之力衝向陸風,但卻不是進行的攻擊,他也不懂此般身死之下還能靈魂攻擊的手段,他隻想最後死個明白。
何以陸風能刺出這樣的一劍!?
陸風感受到蒼鬆彌留魂識傳來的詢問,心中的殺意為之緩緩平息,冷傲開口:“誰告訴你,那傀儡是我布的陣法了?”
感受著蒼鬆殘魂驚駭質疑。
陸風繼續道:“先前噴出的那口鮮血,也非劍陣為你所破之故,而是我強行斷開劍陣掌控的負荷罷了。”
“我從來就不止是一名陣師!”
蒼鬆聽得此般解釋,殘魂猛然間震顫不已,驚怖萬分;
也
終是明白過來,何以陸風沒有被陣法所限的緣由;
若那傀儡並非他所布之陣,在劍陣撤去後的那段時間裡,確實足可調息恢複過來,不至於被陣法所束難以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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