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那人近況消息?”
君子雅看向焱雀。
於自身實力的突破,她率先想到的便隻有陸風的五行玄氣。
焱雀搖頭:“自碧湖嶺秘境一役後,尚未查明他跑去了何處。”
見君子雅沉思。
焱雀試探性問道:“可要屬下吩咐下去,實施計劃?”
君子雅沉默良久,擺手道:“眼下動手存著風險,並非適宜時機,既要動手,需得萬無一失才行;如若他於此節骨眼再鬨出什麼動靜,計劃必將功虧一簣。”.??.
“先派人去查明他的去向,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若有他閉關或者不可告於外界的節點,再行動手。”
君子雅正嚴肅吩咐著,一名暗衛走了過來。
焱雀看了眼那人的相貌,悄聲道:“是屬下安插在情墓的探子。”
君子雅示意性的點了下頭,讓得那人於門外進來。
焱雀沉聲詢問:“你不好好待在情墓,何故回來?”
那暗衛邀功道:“屬下有天大喜訊上報。”
君子雅眼眸微抬,冷冷道了一字:“說。”
暗衛連道:“情墓一行,前一陣去往龍脊山脈,於那發現了泰坦巨樹。此外,情墓之中,清凰墓主的親傳弟子,似有修習魔功,身懷魔氣。”
君子雅眼中閃過一抹驚奇,“你說什麼?泰坦巨樹?生命之源泰坦巨樹?消息確定為真?”
暗衛點頭,篤定道:“千真萬確,屬下親眼所見。”
君子雅展顏一笑,芳華絕代。
這還真是瞌睡了便有人送來枕頭。
原先她還擔心就算通過重重算計,將陸風逮了回來,自己於五行玄氣也不一定能成功吸收煉化。
而今有了這號稱生命之源的泰坦巨樹消息……
若是能得之樹核,煉化吸收,她這五行純木體,或能突破桎梏,達到傳說中的五行極木體;
屆時,再行撼動五行玄氣,當有了更大的把握,相信也能隨之成功煉化。
退一萬步講,即使屆時仍舊出了岔子,憑借樹核帶來的那份霸道恢複力,她也將有一絲存活下來的機會。
生命之源,不死之身!
有了此物,她至少不用再忌憚君子朔之流了。
就算放開戒備由著他殺,自己怕也難被輕易殺死。
君子雅心中頓時已有思量,朝焱雀吩咐道:“對付那人的計劃暫且擱置,待取回泰坦本源樹核,再做打算。”
焱雀當即領命。
末了,又朝那暗衛開口:“此事你做的不錯,若屬實,回頭必少不了你的賞賜。”
那暗衛頓時驚喜不已。
焱雀抬手,示意其且先下去。
卻被君子雅截了下來,“慢著,你說的那魔氣一事,具體怎麼回事?”
焱雀一驚,頓時反應過來,自家小姐可能要借魔氣一事,對情墓發難?或者暗中予以威脅收編?擴充自己的勢力?
那暗衛連忙解釋:“回主子的話,此行曆練,清凰的那位親傳弟子同瓶靈宗的宗主意外脫離了我們的隊伍,被困於一處險境之中;”
“待得我們趕至時,瓶靈宗宗主被那弟子重傷,性命垂危;”
“而那弟子渾身魔氣纏裹,不敢正視我們,逃走了。”
“此後,
她雖安然回了宗內,但清凰墓主挨個召見了我們,要我們絕口不提曆練之事,想來是要庇護她弟子所修習魔功的事跡。”
君子雅點了點頭,倒是並沒有過於放在心上,如此般未曾確鑿的事情,還引不得她過於關注。
焱雀隨口問了一句,“清凰墓主的哪一位親傳弟子?”
暗衛回道:“雲鳳,俗名為江若雲,是清凰墓主於東部玄域那邊曆練帶回來的弟子。”
“你說什麼?”
君子雅和焱雀同時一怔。
隨即眼中不約而同浮現一抹狡黠。
君子雅示意道:“你先回去,好好盯著那弟子,務必尋得確鑿證據,證實其修習魔功一事。”
“小人領命,”暗衛恭敬應下。
待其走後。
焱雀笑道:“小姐,沒想到還有這意外的好消息;若此事屬實,我們是不是又多了一個拿捏威脅那青山宗主的手段?”
君子雅狡黠一笑,“何止,以那日花燈會上他們二人的情誼展現來看,此事可有的是文章可以做。”
……
與此同時。
瓶靈宗。
一間修煉室之中。
吳影隨著葛蓉等一乾瓶靈宗核心等候在一處陣法外。
整片空間都彌漫著陣法氣息所滲透出來的濃鬱生靈氣息。
看著陣法運轉間散發的流光漸漸平息;
所有人緊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宗主~”葛蓉擦拭著手中的汗水,一臉憂色的望著從陣內緩緩走出的司空彤。
“保住了~”司空彤慘然一笑,整個人看上去說不出的疲憊。
吳影焦急問道:“什麼保住了,是你性命保住了還是胎兒保住了?還是都無恙了?”
司空彤柔和的點了點頭,“托孩兒的福,我身上的傷勢也為之好了。”
吳影一怔:“你是說,是那股沒入你腹中的奇異氣息救了你們?”
葛蓉喜出望外:“難道那股氣息就是泰坦巨樹的生命之核?”
吳影聽言立馬反駁道:“應該不是,若真是生命之核所化,以司空姑娘的實力與體質,斷不可能扛得住,怕是瞬間便會被那濃鬱的生機撐得老死過去。”
司空彤暗暗點頭:“或許僅是一小部分生命之核的氣息,剛好保住了我的胎兒,也治好了我那筋骨碎裂的致命傷勢。”
吳影想了想,也覺隻有此般解釋能說得過去了,當下又關切道:“你們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雲姑娘怎麼會突然向你動手?”
司空彤一愣:“她沒向我動手啊?她那時應該是為了救我,將我從那金甲最後的反撲攻勢之中推出來了;”
“這一幕於你們遠遠看來,不知情下才會誤認作是她要傷我吧。”
吳影暗自鬆了口氣,“原來如此,你們不是互相不對付,那我就放心了,不然陸兄弟夾在你們中間可就要頭都大了。”
司空彤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猶豫著問道:“雲姑娘呢?她後來狀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