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身十分纖薄,劍刃異常鋒利;
乃是一柄介於硬劍和軟劍中間的特殊之劍;
運用得當,既能發揮出硬劍的剛強,也能兼具軟劍的靈巧詭譎,是一款十分適合劍道過渡的長劍。
淩蘭秀隨手一震,纖薄的劍身頓時發生晃蕩,寒氣以著波浪之勢彌漫,劍身四周肉眼可見的凝結出無數細小冰晶,如同細碎的雪花飄零。
淩蘭秀瞪大了眼睛,感受著寶劍的非凡,心跳不禁急劇加速,一抹難言的喜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從最初對錦盒的漠視不在意,到此刻寶劍帶來的震撼,她仿佛經曆了一場夢幻般的轉變。
“這,真是賠給我的?”
淩蘭秀難以置信般又確定了一聲。
陳川苓失笑:“導師沒理由騙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淩蘭秀連忙改口,“隻是這劍未免也太寶貴了一些,我那雪霽劍和這柄相比,根本就是臭水溝裡的石頭和極品玉石的差距,這劍的價值都可以打造購買幾十上百柄我那樣的長劍了,甚至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
“這樣極品的寶劍,他真的隻是為了賠償我那斷裂的雪霽劍?”
淩蘭秀心中無疑是震撼的,印象中,就算是靈瀾劍府之中,如這樣品階的寶劍,也不過寥寥數柄。
“放心收下吧,”陳川苓輕笑了一聲,“以素塵如今的實力拿得出這樣的劍並不奇怪,他既然給了,就肯定不會再反悔的。”
“不行不行,”淩蘭秀連忙擺手,“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說著一把將寶劍塞回了錦盒之中。
此刻再看那破舊的錦盒,已是再不敢有半點輕視之意。
陳川苓見狀,不由深感為難,楊老囑咐可稱務必要讓淩蘭秀收下之意,她也清楚各中道理,是不想讓素塵因為弄碎雪霽劍而再感到過意不去,此事就此兩清為好。
思忖間,陳川苓靈光一閃,借故說道:“其實……素塵走前還交代了一句,讓我們轉述給你。”
“什麼?”淩蘭秀愣了愣。
陳川苓指了指錦盒,“素塵給裡頭的劍起了一個名字,你想知道嗎?”
“名字?”淩蘭秀眼前一亮,連忙點頭追問:“這劍叫什麼?”
陳川苓淡淡道了兩字――‘自在’。
“自在?”淩蘭秀身子驀然一僵。
陳川苓又道:“這劍原本無名,是他為了贈你才刻意取的名字,你可知‘自在’二字意義為何?”
淩蘭秀臉色窘了窘,點頭道:“我知道的,他指點我劍法的時候想讓我明白的道理就是這自在二字;”
“他希望我不要隨波逐流,不要屈服於外界的壓力,走自己想走的路,堅守自我,堅守內心;”
“他還說,如我這般年紀,要努力為自己而活,要活得精彩,不要去做那些無意義的攀比較勁,贏得了身邊的人並不算什麼本事,勝過自己才是真正的厲害。”
說著說著,淩蘭秀的眼眶不由再一次泛起了一抹濕紅。
委屈勁又湧了上來,“我與他接觸的時間雖然隻有那麼一會兒,可他明明教會我的比任何人都來得多啊,完全當得起我喚他一聲師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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