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修微微低頭,腿上女孩兒身子柔軟,像沒骨頭似地趴在他身上,從剛才她起就繃著身子在他懷裡一動不動,都怪陸司遙剛才亂叫,才釀成了現在這種局麵。
那邊的聲音愈演愈烈,汙言穢語層出不窮,空氣裡彌漫著曖昧的氣味,那味道伴隨著腿上少女的檀香味兒,飄進他的鼻子。
陸硯修動了一下,頓感不妙,正要抬起身子,元扶歌壓住他的腹部,冷聲道:“你要敢動,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她從未遇上過這種情況,不由得遷怒被壓住的陸硯修。
三個人就這樣保持著這種尷尬的姿勢,靜待皇後他們的到來。
黑暗裡,雲萍坐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瞧一眼元扶歌,背過身撲哧一笑。
元扶歌伸手過去,擰一把她的臉蛋:“你還笑,還不快帶著陸小姐走?”
雲萍拍開她的手,問:“那公主和少將軍呢?”
她翻了個白眼,慍怒道:“你看我們這樣,能走嗎?”她手撐在地上,儘量不碰到敏感部位。
“你們先走吧。”陸硯修坐在地上,腿部發麻,無奈攤手。
她們兩個輕悄悄地走了,元扶歌不敢動,她一動那邊就會看見她的半截小腿,咬牙支撐著儘量撐到母後趕來。
陸硯修尷尬地深吸了口氣,要是平常他一個人早就把那對男女給削了,可身上的人最在乎名聲了,他不想她討厭他。
他悄悄望去,那邊兩個人還在瘋狂輸出,他們這是想要將那邊的假山乾倒嗎?時間之長,五公主不知道平日裡怎麼管的。
那邊的聲音漸漸小了,許是乏了。
陸硯修趁著這個空檔,強力將元扶歌的身子翻過來,就這花叢一滾而後趁著那邊的花樹上騰空一躍,翻過院牆。
元扶歌被攔腰抱著飛起,黑暗中她差點驚呼出聲,好在平安跑出。
然後就看見底下二皇子鐵青的臉,後麵的跪著的還有陸司遙她們兩人。
陸硯修嘿嘿一笑,一個不穩兩人摔到了地上。
元扶歌吧嗒就落了下來,衣裙散開像一隻折了翅膀的蝴蝶,陸硯修揉著腦袋就要扶著她起來。
二皇子厲聲道:“你們倆跟我回去,我們去父皇那邊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節骨眼上,他怎麼在這裡?不應該在後門嗎?元扶歌疑惑地看向雲萍,打著暗號問她。
二皇子身形高大,向右挪了一步擋住了雲萍,“你為難一個侍女有什麼用?”
元扶歌抬眸看著他,推開陸硯修,起身解釋道:“二哥,我們隻是來賞花的,你彆誤會了呀?”
二皇子板起臉,瞪眼道:“什麼花需要抱著賞?”
“真沒有,不信你問少將軍”
她轉頭看向陸硯修,結果這廝害羞的低下了頭,你害羞個毛啊,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元扶歌語塞,沉默地低下了頭。
二皇子將幾人帶到立政殿,裡麵女人哭聲此起彼伏,然後是皇帝的吼叫:“不然你想如何了結?”
“姐姐還請你不要將洛夏處死”
元扶歌側臉看了一眼門口的侍女,“怎麼回事?”
侍女低頭小聲道:“方才在棠月閣,陛下發現了五駙馬和七公主問了才知道,原來他們一早就勾搭上了,隻不過現在才被發現。”
二皇子皺眉,擔心道:“所以剛才你是被嚇著了才出來的?”
元扶歌微微側著身子,“不然呢,哥哥你不分青紅皂白地就將我抓起來,我想說也不能說啊。”
他冷著臉,訓斥著女孩兒,“那也不能深夜與外男接觸!!”
陸硯修側身作揖,立馬道:“臣用性命做擔保,臣對公主絕對沒有非分之想,若非情況使然,臣絕不會出此下策。”
“外麵是誰?”皇帝壓著怒火,沉聲道。
二皇子高聲道:“回父皇是孩兒!”
“進來!”
皇帝的聲音裡帶著怒氣,地上坐著的元洛夏楚楚可憐,與當初的元雨霏不相上下,沈淮序兩次與皇家女子苟合,這次更甚,沈家勢力再大也保不住沈淮序。
元扶歌向裡麵的人福了福,道:“女兒在那邊不見父皇,便與二哥哥到這裡來了尋了。”
她驚了一聲,低呼道:“七妹妹這是”
青與站在一旁,與她說了原委。
元洛夏哭的可憐,淑妃拉著元扶歌的袖子懇求道:“求長公主救救你七妹妹”
元扶歌一臉為難地蹲下身子,拍著她的背,“娘娘求錯認了吧,您應該去求五妹妹寬恕。”
淑妃在中間求爺爺告奶奶地,坐上的人紋絲不動,伏在案幾上哭著。
陸硯修很是佩服她這胡說八道的本事,這擺明的就是她提前設好陷阱,讓諸位過來眼看著沈淮序再次被捉,下了他的位置,好讓恩科順利推行。
計劃周密連自己險些都被騙了,幸好他提前問了二皇子那日在太後那邊的事,長公主越來越讓他驚喜了,這個人他要定了!
皇帝眉頭緊鎖,十分頭疼,沈淮序又乾出了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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