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娘子,彆以為你穿著胡服我就看不出來你是個女子了。”
“說實話您是陪著丈夫來的吧?”
那位掌櫃打趣著元扶歌,瞅著她的衣裳成色,這一看就是有錢的主兒。
定是哪家權貴的娘子怕丈夫出來丟人,自己親自上陣了。
旁邊這位看著傻不嗬嗬的小夥子,瞬間在他心中矮了半寸。
陸硯修要是知道他心裡這麼想著,在外麵肯定是要拔了他的舌頭。
可惜這位傻大個渾然不知,依舊沉浸在那聲‘秀才娘子’裡。
“掌櫃的好眼力,她就是陪著我來的。”
陸硯修趕在元扶歌開口前承認,生怕她說出讓人心寒的話。
掌櫃的聲情並茂地推銷著自己的書本,
“真是位賢惠的娘子啊。”
“娘子您看,這是何二夫子的課徒底本,這何二夫子在我們長安可是遠近聞名啊。”
“他底下名徒眾多,三十多年來手下狀元,榜眼無數,隻收您三千銀兩。”
陸硯修悄悄在元扶歌耳旁說:“真貴啊。”
元扶歌沒說話,掌櫃的也很會察言觀色。
隻見他舌燦蓮花,“您看這我可絕對不忽悠您,這是近年來何夫子,還有前狀元郎他們寫過的試題,還有這些”
他賣力地講解著自己的商品。
陸硯修看的認真,好像真的要著魔去買,幸虧元扶歌手快,不然他的荷包又要打水漂了。
元扶歌嬌嬌地推了他一把,“看清楚了,彆忘了我們是來乾嘛的,夫君~”
這一聲叫的他骨頭都酥了,陸硯修甩甩腦袋,逼迫自己清醒。
他們是來查科考黑幕的,不能迷失了。
正當他要上前之際,後麵有人勾了勾他的衣角。
“秀才,您跟我來”
陸硯修回身一看,是個長得瘦小但精明的男子,他佝僂著背,眼裡閃著精光,一看就是個買賣人,而且還是那種專乾不正經買賣的人。
這種人陸硯修在邊塞見的多了。
他知道他們要的是什麼,“哦?貴兄有何高見啊?”
元扶歌跟著過去。
那人賊兮兮道:“我這兒有好東西,保你過科考。”
“這麼神奇?”
“您跟我來。”
他倆跟著瘦猴男子上二樓去了,一進門那個男人就賊兮兮地將藏著試題的衣服,還有帶著紙卷的中空硯台,更離譜的還有往筆尖塞東西的。
陸硯修看著他一本正經地介紹著,甩手走開,繞著他這個房間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