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了好幾撥人,元扶歌都仔細地瞧著他們的樣貌,可是就是沒有他們想要找的那個臉上長痦子的人。
“哎呦,駙馬您來啦,小紅這些天可是想你想的緊呢。”
隻見一紅衣女子穿著高領外邦服飾,扭著腰擠進元扶歌與陸硯修中間,露出玉藕般的胳膊,撥弄著陸硯修胸前的盤扣。
耳邊傳來聒噪的聲音,帶著讓人不適的粘膩。
元扶歌身體向側邊挪了挪,原本略微蹩緊的眉頭更緊了幾分。
元一見狀,湊到陸硯修耳旁,“少主,您的恩客來了。”
“去你的胡說什麼?”
陸硯修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兒的,幾乎立刻就推開纏在自己身上的八爪魚。
“啊?你彆胡說啊,我們之前就是喝喝酒吃吃飯啊。”
小紅酥手再次爬上陸硯修的肩膀,嬌聲道:“是,小紅知道,公主永遠是第一位的,小紅不過是想見見駙馬罷了。”
元扶歌瞧著他們倆的樣子,心中一股無名火竄上來。
語氣不善道:“是嘛,那看來小紅姑娘對駙馬是很在意的了。”
小紅櫻桃小口微張,靈巧地彆了一眼公主,“那當然不然誰會來看您啊。”
陸硯修立馬喝道:“小紅!”
小紅立馬從他的後背彈開,規矩地站在一旁。
“不摸就不摸,神氣什麼?”
“小紅,我是駙馬!”
陸硯修臉色不虞,氣急敗壞地拉下她的手。
元一上去解圍擋住小紅,小紅的臉色立馬垮了下來。
“哦,”小紅推開他的手,嬌嗔道:“是駙馬,如今你與公主和好如初,是小紅高攀不起了。”
“你渾說些什麼?!”
陸硯修不停的看著元扶歌的臉色,汗如雨下。
“你聽我說,我”
元扶歌道:“你怎麼,駙馬莫不是還想再要幾個?”
“沒,我不敢娘子你要相信我啊。”
“我沒說不信啊,駙馬乾嘛那麼大反應?”
陸硯修心頭一緊,順手牽起袖子擦掉額頭上的一層細汗。
元扶歌呷了口茶,睥睨了眼小紅的手,明明是生在這粗活院子的百姓,卻十指不沾陽春水。
普通的妓女手上再細嫩也會有細紋,這些是脂粉掩蓋不掉的,而且她身上也沒什麼傷痕。
這完全不像一個官妓女子,倒像是哪個出身尊貴的大小姐。
元扶歌抬起她的爪子,仔細端詳,“看來就是這一雙手服侍的駙馬了?”
小紅鳳眼一挑,反而托起她的手,嬌笑道:“公主這手才是不像經過人事的樣子。”
她是在諷刺元扶歌留不住人,眼神勾著陸硯修,對她的敵意不是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