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正好,朕也想去找她呢。”
“父皇找我做什麼?”
“公主安好。”
元扶歌瞟了一眼作揖的沈確,抬手免禮。
皇帝冷哼了一聲,“聽說你四弟販賣毒物?”
沈確斜眼打量著外麵,像是在等什麼人。
消息這麼快就傳來了,他的耳目確實伸的夠長。
“是的,兒臣跟著駙馬去大理寺審問犯人,駙馬為了引出幕後凶手結果四弟來了。”
“兒臣手上的傷也是他造成的。”
皇帝道:“你審問了?”
“不敢,我隻是問了四弟為何要那樣。”
“他怎麼說?”
“這是他的口供。”
元扶歌將口供呈給他,皇帝看著自己兒子的控訴,眉毛微皺。
他眼角抽了抽,表情從不自然,變成了極其不自然,似乎是對她有很大的惡意。
元扶歌眼裡帶著探究,“父皇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
皇帝剛想發作,沈確攔了下去。
“哦嗬嗬嗬公主,陛下近日有些心神不寧。”
“還是丞相了解父皇啊。”
她話裡有話,沈確抬頭邪笑了下,恭敬道:“公主不必如此,是老臣與陛下商討的,您接二連番地遇刺,我們想到了一個辦法。”
“丞相請講。”
“那就是入朝為官,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看誰還敢動手!”
紅燭裡的燈花炸了又炸,耳畔的聲音仿佛鼓鳴過後嗡嗡的聲音。
元稹皇帝死死地盯著她,眼底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探究。
“我朝沒有女子乾政的先河,丞相這是要父皇開了這個先例嗎?”
元扶歌沒有著急反駁,繼續提問著,語氣依舊冷淡,讓人辨認不出任何情緒。
皇帝道:“沒有關係,你的安全現在最為重要。”
“皇子們總是針對你,我在這邊也睡得不安穩。”
嗬,被欺負的反倒錯了。
元稹皇帝冥頑不靈,還是依舊堅信沈確一家。
她不停地用天家顏麵來挑釁他,為的就是今天的背水一戰。
一隻手換來一次參政的機會,值了。
就算這是火坑她也跳。
“那就多謝父皇美意,請丞相多多關照了。”
元扶歌剛說完皇帝就裝作慈父的樣子,拍拍她的肩膀:“在沈丞相手下好好乾。”
“丞相?”
“是啊,丞相那邊有個主事還空缺著,你在他那裡朕也放心。”
這一看就是沈確的主意。
元扶歌深吸了一口氣,神情微舒,嘴角浮起輕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