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晌午,停靠在秦淮河岸邊的諾大樓船,忽然傳出一聲巨響,好似有什麼東西被轟碎了一樣。
正在岸邊等候的孫孟,聽到動靜,頓時臉色微變,回頭對著一眾甲士道:“隨本將軍進去。”
守在樓船外的護衛根本不敢阻攔。
岸邊的文人仕女,也全都將目光掃向了過來,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樓船內,正在與朋友說笑的秦浩,聽到動靜是從樓上傳來,並感受到了強烈的先天靈氣波動後,頓時臉色一變,連忙朝著樓上趕去。
等到他趕到的時候,他安排給陳墨的包間門已經被先天靈氣震倒了,繼而聽到包間內傳出一聲厲喝:“大膽賤人,竟敢下毒行刺本官。”
“啪——”
一道響亮的耳光聲響起,旋即秦浩就看到了知畫被抽倒在地。
秦浩臉色大變。
還不等他有所反應,樓下就傳來了騷亂。
繼而大批的甲士湧上樓來,孫孟走在最前麵,來到三樓後,看到被震倒的包間門,以及包間內被打翻的茶案和倒在地上的女子,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也知道肯定出了不好的事情。
“侯爺”他單膝跪在陳墨的麵前,靜等吩咐。
“此女是刺客,剛想在茶中下毒,還好被我識破。”陳墨道。
“什麼”孫孟臉色一變,趕緊招呼人進來拿下。
可卻被陳墨阻止,道:“你帶人先將聽軒樓封鎖起來,船上有可能有他的同黨,另外派人去將花香樓給我封了,不準一個人進出,若是人手不夠,拿我的令牌去魚鱗衛的兵營找南宮獻。”
陳墨摘下自己的令牌,扔給了孫孟。
正在包間外的秦浩,頓時臉色一白。
下毒謀殺安國公!
秦浩頓覺背後發寒,不要命了吧,這得多大的膽子。
同時,為了擔心這事牽連到自己,他趕緊上前撇清自己與花香樓還有知畫的關係,希望能將自己摘出來。
畢竟事情是發生在聽軒樓。
可陳墨卻讓他站著彆動。
秦浩臉色慘白,心裡恨死刺殺的知畫了。
聽軒樓外,一名勞工打扮的男子,看著大批的甲士將岸邊圍了起來,神色大變,快速的離開了此地。
而在他離開的時候,樓船三樓的窗口,一道目光正緊緊注視著他的背影。
另一邊。
孫孟得到命令後,立即讓人拿著令牌去城外魚鱗衛的兵營找南宮獻調兵。
疾馳的快馬從街道上駛過,路上的行人紛紛躲避,看著快馬上的甲士,疑惑這是怎麼了。
花香樓裡。
趙平正在寵幸去年的花魁。
去年的花魁一邊服侍著趙平,一邊壓著聲音說道:“爺,這次知畫妹妹被安國公看上,之後的夏荷酒會怎麼辦?”
“這事簡單,換個清倌人替上不就行了。”
趙平說著,心裡尋思著待會就就讓人把知畫的賣身契,還有知畫在花香樓的一些東西,送到蕭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