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郭先”的身上了。
他道:“若是王爺在天川定居,那珠兒的婚事?”
“張將軍勿憂。這殿試的時間未定,此次耿大人他們進京,必然會提殿試的事,說不定,到時郭小友會進京參加殿試,若是郭小友高中,兩位新人在天川完婚豈不更好,說不定陛下也會蒞臨呢。”趙道先道。
聞言,張河眼前一亮,到時張家或許也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搬到天川去。
唯有戴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喜色,甚至還有濃濃的擔憂。
趙道先沒有在張家久留,兩人聊了一會以前的事後,他便離開了。
等趙道先走後,張河立馬問“郭先”:“賢婿,這檢校司空是個什麼官,大嗎?”
朝廷的官職類目眾多,像檢校司空,張河以前聽都沒聽說過。
戴圖此刻在想著心事,聞言便直接開口,沒有說的很婉轉:“這隻是我大宋的一個散官,無職事,詔除,也非正式加官,隻是地位高於正職。”
聞言,張河麵色一變。
連趙道先都升了一職,而自己卻一點都沒升,隻是加了個虛職頭銜。
難道王爺對於當初那事,還沒有忘懷嗎?
此刻,戴圖從剛才的情緒中平複過來,發現張河臉色不對,知曉其中隱情的他,趕忙說道:“嶽丈大人勿憂。這檢校司空雖然隻是個閒職,但起碼可以看出,魏王他並沒有忘記嶽丈大人,能在百忙之中加封嶽丈大人檢校司空,說明魏王還念著當初的交情,對之前的事有所忘懷。
隻要嶽丈大人不再犯之前的錯誤,以後未必不能再替魏王分憂。”
被“郭先”這麼一說,張河眼前一亮,鬆了一口氣。
對啊,若是王爺還記掛著以前的那檔子事。
完全可以忽視自己,乾嘛還給自己加封個檢校司空呢?
隻能說王爺是個念舊情的人。
隻要自己選中的女婿能夠入王爺的眼,那自己也算是為王爺“招賢納士”分憂了,以後還有能被王爺用到的機會。
張河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自己以後得加倍學習。
這樣,萬一以後王爺能用到了自己,自己也能跟上步伐,不至於一點忙都幫不上。
當然,他的加倍學習不是修煉,而是管人方麵的。
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修煉的這塊料,得挑相對容易的方麵。
……
蕭家和吳家。
知道洛南發生的事後,整個家族都宛如灌在蜜糖罐裡一般,幾乎要甜暈了。
其中以吳家更盛。
說實話,當時吳家“固步自封”,也不在意在朝堂上的權柄,隻是那時與陳墨聯姻的事逼不得已,後陳墨和吳宓成婚後,事已成定局,無法改變,吳家自然也就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東西了。
而陳墨也沒有讓他們失望。
先是縣侯夫人。
然後是一等國公夫人,一等誥命夫人。
再到現在的魏王妃。
甚至是家主,都成為了三公之一的司徒。
可以說,憑借著這些,吳家可穩坐七大名門望族之一的寶座。
最關鍵的是,吳宓是正妻,還給陳墨生了個兒子——陳嘉。
隻要陳嘉沒有事,那吳家就會沒有事。
將來若是陳嘉當了太子,吳家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這時吳家已經開始思考,要加注當初投資的本錢了。
那時劫下的淮王家產,可以拿出來了。
當然,蕭家也知道和吳家沒法比,陳墨沒有過河拆橋就無錯了。
現在給了蕭靖官職,給了蕭芸汐誥命夫人,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
況且,若是日後蕭芸汐能給陳墨生個兒子,蕭家未必不能再奢求更多。
……
蜀府。
楊弦得知洛南的消息後,整個人都是有些懵,心裡高興之色並不多。
當初他選擇讓薑離對淮王下手,並把女兒嫁給陳墨,雖是支持陳墨,希望陳墨能勤王成功,但是沒想到陳墨能如此成功。
楊弦心中更希望的,是陳墨慘勝蘆盛,這樣後者就得更加倚仗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大勝。
沒錯,楊弦也是個梟雄,隻有陳墨慘勝,他才能借助此次“功臣”的身份,從中謀利,擴大地盤。
可是現在陳墨大勝,沒有多大的損失,如此,換做是你,大權在握,還是巔峰期,沒有了最大的威脅,能容忍彆人盤踞一方,擁兵自重?不想將全天下納入自己的掌控範圍?
還不得想辦法打壓削弱。
而且從薑離的回信說,陳墨怕是已經踏入了二品神變境。
畢竟啟動了噬靈陣的蘆盛都死在了陳墨的手上,若還隻是神通境,根本沒法做到這點。
就在楊弦思索接下來該如何行事時。
朝廷召天下藩王、官員進京的聖旨,也是到了蜀府。
讓楊弦收到聖旨的第一時間,即刻進京,不得有誤。
若抗旨不從,以謀反罪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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