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夜晚的庭院如詩如畫,星辰閃爍在深邃的天幕上,皎潔的月光灑下,鋪陳出一副靜謐而神秘的美景。
可惜那如殺豬般難聽的琵琶聲,破壞了夜色下的這份美感。
古香古色的廂房之中,楊青青就這樣平趴在地上,地上鋪了一層地毯,她用胳膊肘撐著上半身,琵琶就這樣平躺著放在旁邊,她一邊看著書,手不停的撥動著旁邊琵琶的琴弦。
沒有節奏,更談不上音律可言,完全就是亂撥。
她身著一襲蜀府那邊藏青色的民族服飾,裙擺很短,視角從身後看,可以看出她的身體曲線十分的曼妙優美,身姿婉約修長,白皙的小腿時不時的向後晃蕩著,可以看出整個人很是悠閒。
白虎大白慵懶的盤踞在離楊青青丈許外,楊青青為它專門鋪就的虎窩中,可能它是真的累了,腦袋聳拉著,雙眼剛半眯上,那刺耳的琵琶聲又讓它清醒了過來。
大白虎嘴微張,發出低聲的吼聲,但很快它便察覺到了主人的死亡凝視,主人還拿著枕頭在它麵前晃蕩,作勢它要是再叫,就拿枕頭扔它的跡象。
大白隻好委屈的把腦袋低了下去,垂在了地麵上。
可就在這時,它的耳朵一豎,聞到了一股“陌生人”的氣息,陡然起身,但沒有完全起來,而是低趴著,張牙咧嘴,朝著屋外發出吼聲。
老虎有強烈的領地意識,並且嗅覺也特彆的靈敏,大白就把這片庭院,當成了自己的領地,隻要有外人進來,它便會第一時間發出驅趕的吼聲。
同一時間,楊青青也是聽到了屋外的腳步聲,以她中品武者的感知,能從腳步聲聽出這是個男子的腳步。
而她所住的地方,在王府的後院,在這後院,除了那幾個男娃,隻有一個男人能夠進來。
那就是這王府的主人。
“他來了”
楊青青神色莫名的一慌,趕忙的站起身來。
說來,她晚上“擾民”歸擾民,行為也挺令人討厭的,但她心底,還是比較怵陳墨的,即便兩人還沒有正式相見過。
但人的名,樹的影。
陳墨那可是驅外敵、平逆黨的狠人,死在他手上的,都難以統計,可不是什麼文弱書生。
當然,怵歸怵,但她也相信,有爹在,陳墨也不敢將她怎麼樣,最多打罵幾句。
這些,她倒不是不能承受。
想到這裡,她決定等下表現得蠻橫無禮一些。
陳墨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緊接著耳邊就傳來一聲冷喝:“誰?”
不等他開口,緊接著那聲音又響了起來:“你就是魏王?閣下這等身份,卻如此不識禮數嗎?進來前連門都不知道敲?”
“吼!”大白也是對著陳墨發出一聲怒吼,然後步伐緩慢的朝著陳墨靠近,這是野獸打量獵物的常規反應。
“啪!”
可回應楊青青,隻有一響亮的巴掌聲,下一刻,白虎大白被一股無形的勁力抽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牆壁上,落地後發出一聲低嗚,看向陳墨的雙瞳中帶著恐懼,不敢再上前了。
這一下,直接就讓它老實了。
“畜生就是畜生,見到主人不知道搖頭晃腦,反而對著主人叫,該打。”陳墨神色清冷,那淩厲目光卻是冷睨著楊青青。
從名義上,楊青青是陳墨妾,自然,她的一切,都是陳墨的,包括她的寵物。
“你”楊青青怒視著陳墨,可心裡卻帶著恐慌,她剛才都沒看清對方是怎麼出手的。
陳墨從楊青青的身旁走過,來到書案後坐下,道:“這是本王的地盤,你是本王的妾,本王來你這裡,還需敲門?”
陳墨淡淡的瞥了楊青青一眼,直接從氣場上碾壓了對方。
楊青青沒想到陳墨一進來就如此的不客氣,還將她如此的貶低,就當她組織話語要反擊的時候。
陳墨接著說道:“跟本王講禮數,好,本王就跟你好好的說道說道。你從第一腳踏入王府的大門那刻起,那便是本王的女人,作為小妾,剛進門要去向主母請安,可過了這麼長時間,你有去請過一次安?
本王當初回來,你可出來迎接過,這就是你說的禮數?嗯?”
陳墨目光深邃的緊緊盯著楊青青。
作為大家族的嫡女,楊青青姿色不錯,身上的衣服色彩斑斕,以藏青色的布料為主,上麵繡著精美的花紋,充滿蜀府那邊的民族特色,她有著高挺的鼻梁,身材也是婀娜多姿的,露在外麵的肌膚雪白細膩,身上還透著一股野性。
楊青青被說的一句都反駁不了,畢竟陳墨說的這些都是事實,她隻能咬著牙道:“深更半夜的,魏王找小女子有事?”
“你也知深更半夜,那為何這個時候還在擾民?”陳墨道。
“小女子練琵琶,忘了時間,在這小女子給魏王道歉。”楊青青自然是有應對辦法,給陳墨躬身道起了歉。
“道歉就不用了,楊侯爺於朝廷有功,看在他老人家的麵子上,本王就不跟你計較”
聽到這話,楊青青鬆了口氣,同時心裡浮起一抹果然的得意,這人多少還是有顧忌爹的。
可是青年接下來的話,卻讓楊青青好似跌進了冰窟窿一樣。
“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本王看你這些天所做所為,顯然也是對本王,對這門親事不滿,也好,本王這小小的魏王府,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說著,陳墨拿起書案上的紙筆,洋洋灑灑地的寫了起來,最後墨還沒乾,便把寫完的書紙扔給了楊青青,繼而說道:“你就從哪來,回哪去吧。”
楊青青撿起地上的書紙一看,整個人呆愣當場,震驚道:“你你要休了我?”
正妻地位崇高,是家中的女主人,若是有人想休妻,是十分的麻煩,若是正妻在沒犯錯的情況下被休,休妻的人還會遭到眾人的反對和唾棄,甚至衙門都不會支持。
但妾就不一樣了,休妾十分的隨意。
古人有言“女則似且,則留之,惡則譴之,無關輕重。”
妾的去留全憑夫的喜好,夫君喜歡就得以生存,討厭就會隨意的丟棄或者轉贈。根本就不會被當人看,更像是一件物品,沒有人權。
楊青青自然也明白這點,所以遭到這種待遇的她,整個人都懵了。
他竟然敢休自己?
要知道,這不僅是損害了她自己的名聲,還是在打爹楊弦的臉,畢竟自己的女兒被他人所休,傳出去,這當爹的顏麵何存?
他就一點都不顧及爹嗎?
最關鍵的是,她不敢想象,若是拿著休書回到蜀府,會引來爹怎樣的怒火,她的名聲會徹底的毀了。
她隻想被打入“冷宮”,可不想被趕出宮。
前者她還是宮中的妃嬪,後者則是徹底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