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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如鉤,皎潔月光灑在深邃的河麵上,碼頭旁,數艘樓船和各式大小的商船停泊,船上豎立的飄揚旗幟迎風獵獵。
肖夫人的房間中。
由於是樓船內的房間,空間並不是很大,但也不簡陋,側方掛著書畫,擺放著古箏、長笛。屋裡有一麵屏風,屏風後麵是床榻,屏風前有一張長案,案上擺放著酒菜,三名美婦人亭亭玉立。
蕭芸汐一襲黑色長裙,頭發高高盤起,插著一支玉鳳釵,釵身上的玉質猶如湖水一般晶瑩剔透,她的輪廓猶如細筆畫出,溫婉而優雅。
甘夫人的麵容溫婉如玉,流露出一種恬靜和淡雅,身段豐腴,帶著一股水蜜桃的韻味,高挑的鼻梁、嬌豔玉滴的紅唇,雙手交疊放在腰間,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肖夫人一身明黃色的輕紗薄裙,隱約間能看到些許肉色,眉毛細如柳葉,略有些彎曲,透露出淡淡的秀氣。她的嘴角塗抹著淡淡的胭脂,腮幫子上略有幾顆用脂筆點的美人痣,增添幾分風情,衣領開得很低,酥胸半露。
三人站在一起,猶如一顆果樹上生長的三顆早已熟透的果實,輕輕咬一口便汁水流溢。
陳墨還在裝,訝異道:“芸汐,你怎麼在這?”
蕭芸汐:“……”
她有些明白肖夫人叫自己過來的真正用意了。
她被算計了。
蕭芸汐瞪了肖夫人一眼,道:“是肖薔邀我過來的,說有事跟我說,現在已經說完了,那我就先離開了。”
說完,蕭芸汐便要開溜,卻被眼疾手快的肖夫人一把抓住,然後抱住她的胳膊。
肖夫人給了甘夫人一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忙不迭的將房門關好。
肖夫人笑著道:“姐姐這麼著急走乾嘛,還沒用膳呢,正好王爺過來了,讓王爺做個見證。”
“見證什麼?”陳墨道。
甘夫人快速把事情說了一遍。
陳墨麵容微頓,看向麵頰清冷的蕭芸汐,心頭起了幾許火熱之意,柔聲說道:“我當是什麼,原來是爭寵算計.”
說著,陳墨上前抱著嬌軀豐腴款款的美熟婦,輕聲說道:“說來芸汐還得感謝她們,若不然我們兩或許還成不了。既然今晚她們如此有誠意的道歉,芸汐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了她們唄。”
“芸汐姐姐,我們真的知道錯了。”肖、甘夫人立馬順著杆子往上爬。
蕭芸汐臉上的清冷在此刻瞬間消失,生出一股羞惱之意,怒罵肖夫人:“肖薔,你個不要臉的賤人。”
“若是罵兩句能讓姐姐消消氣的話,那妹妹就是賤人。”肖夫人儘顯委屈之態。
蕭芸汐:“……”
“好了,芸汐,罵也罵了,咱們坐下來吃個飯吧,沒必要把自己氣著了。”陳墨摟著蕭芸汐在長案前坐了下來。
肖夫人見狀如同奴婢一般,給蕭芸汐倒酒夾菜。
甘夫人在一旁說著蕭芸汐的好話。
看著旁邊當和事佬的男人,蕭芸汐豈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她咬了咬牙,自知今晚是逃脫不了,她沒有給肖、甘兩位夫人留一點顏麵。
她冷眼看著麵前的兩位夫人,口輕舌薄道:“想要我原諒你們也可以,你們一人跪在我麵前磕三個響頭,說我錯了,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此話一出,肖、甘兩位夫人都是麵色一變。
就當她們把目光看向陳墨的時候,蕭芸汐雙手交叉抱胸,冷笑道:“怎麼,做不到?”
肖夫人低著頭玉手握了握拳,繼而抬頭笑容滿麵:“怎麼會,隻是覺得姐姐這懲罰太輕了。這樣吧,隻要姐姐能夠原諒妹妹,妹妹不僅磕三個響頭說我錯了,還自罰三杯。”
說著,肖夫人在蕭芸汐驚詫的目光下,跪在她的麵前磕了三個響頭,說我錯了,然後連乾了三杯酒,可能是喝了太急,都嗆得咳嗽了起來,麵色酡紅。
“姐姐,你沒事吧。”甘夫人趕緊扶著肖夫人,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我沒事。”肖夫人擺了擺侵略,對甘夫人說:“妹妹,該你了。”
甘夫人深吸了一口氣,有樣學樣。
不過比起肖夫人,她還多了一絲不服氣,自罰完最後一杯酒,她拿著酒杯,讓杯口朝下,然後又給蕭芸汐看,道:“芸汐姐姐可還滿意?”
蕭芸汐:“……”
以前在淮王府的時候,這兩人還是很高傲的,她萬萬沒想到此刻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不過對方都這樣了,她自然也就不好為難,但她也沒有就此拉下臉,冷哼一聲道:“雖然我原諒了你們,但並不代表會和你們成為朋友。”
“好了,吃飯。”陳墨輕輕擁住蕭芸汐,在她豐腴的腰肢上輕拍了拍。
然後給甘夫人遞過去一方帕子,柔聲道:“彆喝這麼急,擦擦。”
“謝王爺。”甘夫人嬌聲道。
蕭芸汐忍不住瞪了對方一眼。
在淮王府的時候,對方也是這樣,好似是自己受了委屈一樣,博取他人的同情。
陳墨陪吳宓吃過飯了,所以隻是喝了點小酒。
三女都受過禮儀培訓,哪怕飯菜再好吃,也隻是小口小口的吃著,細嚼慢咽,動作很是優雅,舉手投足間都透著美感。
這晚膳,吃了小兩刻鐘。
甘夫人沒有喚侍女,親自動手收拾起了碗筷,放到了一邊去。
“我們來玩打馬吧。”
這時,肖夫人不知從哪拿來了一個棋盤,對陳墨三人道。
打馬,是這個世界一種博輸贏的棋藝遊戲,棋子叫做“馬”,按照一定的規則,雙方用馬來布陣,設局、進攻、防守、闖關、過塹。
陳墨剛接觸這個遊戲的時候,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有“打馬”,打馬棋玩起來有點像飛行棋,不過要比飛行棋複雜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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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這也是民間一種常見的賭博,在陳墨前世,李清照賭博玩得就是打馬,而且李清照還是資深賭徒,為此還親手寫了《打馬圖經.序》。
這種賭博遊戲最適合兩個到五個人。
現在陳墨四人,人數正好合適。
玩這個,修為可起不到幫助。
靠得是運氣還有腦子。
蕭芸汐本是不想玩的,卻被陳墨拉著,說玩玩也無妨,就當放鬆一下。
肖夫人道:“既然決定玩,那就先說好彩頭。不賭錢,輸得人脫一件衣服,若是都輸光了,那就贏了的人讓輸的人做一件事,輸的人不許拒絕。可以嗎?”
“好。”甘夫人點頭答應。
“我也沒問題。”陳墨道。
“那就這樣說好了。”肖夫人道。
蕭芸汐:“……”
她還沒同意呢。
打馬骰子有三顆。
每人二十匹馬,其實就是打馬棋中使用的棋子。
打馬過程中,馬的行走都按照骰子擲出的結果來決定。
勝負的判定,是根據計分規則,最後按得分的高低來判斷遊戲勝負。
因為不是賭錢,所以勝者隻有一個,其他的都是輸者。
第一局,勝的是蕭芸汐。
陳墨、肖夫人、甘夫人都脫了一件衣服。
這時還未入秋,每人身上穿的衣服本就不多,一件衣服脫掉後,就可以看到香豔的春光了。
而這本就是肖夫人目的。
第二局,贏的是肖夫人。
第三局,贏的是陳墨。
第三局完,甘夫人已經坦誠相待了。
第四局,贏的還是肖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