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笑了起來:“喝點冰水對你現在的狀態有好處。我第一次跟著烏瑟上戰場的時候,就是用的這一招。對了,提醒你一句,千萬彆聽那些人胡說,用喝酒來緩解壓力,那沒用!喝酒隻會讓自己更麻木,隻有這玩意才能讓自己冷靜,讓自己的腦子冷靜下來。”
高文愣了愣,然後又狠狠的灌了一口,他也不怕鬨肚子。可喝了一大口冰水之後,他感覺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冷的發顫,可冰冷過後,他的手真的不抖。
“奪人性命永遠不是什麼好的體驗,但現實就是現實,你成為騎士的那一天,就應該明白,你必須要經過這一著。”凱靠在街壘上,抬頭看向清冷的夜空,今天沒有星星,月亮倒是很亮。
高文沒去思考凱這番話的深意,他已經緩了過來。
“您第一次上戰場也會害怕?”
高文沒問凱自己戰鬥的意義,這東西問也沒用,因為兩者看待事物的看法不可能是一致的。凱戰鬥是為了保家衛國,高文呢?他保個屁的家國,他的家國又不在卡梅洛特,他覺得這些大的東西對自己毫無意義。
就像他自己說的,他喜歡站在弱者一方,看著那些婦女老人艱難的修複街壘和陣地,高文就覺得自己戰鬥有了意義,要是他不去保護這些弱者,他們必然會死於森諾德人的屠刀之下。
至於保護這些婦女老人的職責到底歸不歸他,他則沒想那麼多。反正他樂意。
不得不說,就心態來說,高文比絕大多數人都來的強,至少比亞瑟那個老喜歡鑽牛角尖的家夥要強的多。
“會!”凱毫不猶豫的說道。
高文意外的看向凱,高文這人輕易不服人,可對凱還是相當佩服的。彆的不說,就說高文最自信的戰鬥。就剛剛凱單人衝陣殺的敵人望風而逃的場麵,高文覺得自己一輩子都做不到這種事。實在太猛了。
可就這樣的猛人居然說自己曾經害怕過。
這是廢話,凱上輩子就是個小刑警,哪怕當兵的時候,也沒見過什麼大場麵。和平年代哪來的那麼槍戰場麵,真當那些犯罪分子像影視劇那麼牛叉?軍隊和警隊是開玩笑的?不反抗還好,一旦踩線,那才真叫找死!
所以第一次跟著烏瑟王上戰場殺人的時候,凱連著做了幾天噩夢,那是拿著劍親手殺人,比用槍直觀的多。後來才慢慢好起來,人總是慢慢習慣環境嘛。
當然,凱可不會和高文說自己的心路曆程,他們還沒熟到那個地步。高文雖然喜歡自來熟,可對凱,他還是有壓力,所以也沒有深問,兩人就非常默契轉移了話題。
就在兩人閒聊的當口,佩裡諾依然非常儘職儘責的安排著後續。
隨著森諾德退去,佩裡諾開始指揮民夫將碎石塊和森諾德的屍體收集起來。然後就用屍體和石塊堵住了缺口,雖然不算結實,但好歹是堵住了缺口。
佩裡諾是一個典型的騎士,戰鬥力強,可對內政之類的東西並不精通。但他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聽話,凱讓他乾嘛他就乾嘛。像用屍體堵住城牆缺口這種喪心病狂的命令,一般騎士絕對很抗拒,可佩裡諾卻非常認真的執行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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