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林宇想了想還是決定先給報社投稿賺點稿費試試,也讓自己待在家裡一年不乾活的行為找個理由。
自己那麼多書,爹娘也不太清楚自己學了什麼,乾脆把醫術也給拿出來,就當自學的。反正這個年代《赤腳醫生》的書也是有賣的。
最壞的結果就是沒人敢讓自己治療,但是誰又能保證這以後不會是一個機會呢!隻要讓人相信,村裡的衛生所自己也是能去的。人少清閒有公分。
這麼想著林宇慢慢睡著了,第二天是在嘹亮的公雞打鳴聲中醒來的,外麵的天剛蒙蒙亮,林宇搓了搓臉伸了一個懶腰起身穿鞋出門。
“娘,這麼早啊。”
“乾活不早點,你等著太陽曬屁股啊!夏天天熱亮的早,早點乾完還能歇歇。今天跟著你爹,彆偷懶,不然以後都沒人知道你叫林宇了,連知青都認你是懶漢。”
林宇一腦門黑線,他覺得這是對他最大的汙蔑,敢情是一個村裡就他一個不出門乾活的唄,那村尾的林麻子算啥?
這麼想就這麼問了出來:“娘,我要是懶,那林麻子算啥?”
林母沉默一會兒:“大概大家覺得叫你懶漢總好過叫你大姑娘吧。”
林宇漱口的水差點噴了:“啥?娘啊,這咋還有人想叫我大姑娘呢?我一個大男人哪裡娘了?”
林父坐在凳子上拍了拍褲腳說:“不是娘,是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跟個大家閨秀似的。要不是你前段時間喜歡出去遊泳,我和你娘差點以為你要長在家裡了。隊裡前些日子還批鬥了那些偷奸耍滑躲懶得人呢!不過這些年你這種不積極的分子少分了糧食也無所謂。所以你大隊長叔叔沒跟你計較。”
“爹,你這話說的咋就那麼不對味兒呢,怎麼感覺沒批鬥我你有些遺憾來著。”
“嗬。你吃的都是我和你娘的口糧,你都不害臊我能怎麼說。以前那是你要上學,現在你都待在家裡一年了。趕緊吃飯,吃完了跟我去乾活。要不是怕你餓著這會兒早就在地裡了。”
“哦!爹這個給你吃,娘這塊雞蛋給你。”
吃完飯林宇拿著鐮刀就要出門,林父直接拉著人的後領子給人扯了回來:“你就穿這個去?露個大胳膊?”
林宇看了看自己的著裝:“夏天不都這樣嘛!”
林父一巴掌拍到林宇腦袋上:“咱們是去割麥子,你穿個褂子一會兒可彆後悔。”
林宇一拍腦袋他咋就忘了自己還是黃獅精的時候,自己親自下地割麥子時麥芒給自己胳膊腿上劃拉的都是紅道子呢,紮的人生疼。
他趕緊回屋給自己套了一個長袖,跟著林父一路到了田裡,這時候村裡的人還有知青都已經到了,領了工具就開始乾活。上工的鐘也響了起來,看來大家都是提前來了。
林宇跟著他爹走到地裡彎腰割麥子,計分員十分驚訝的看著林宇:“呦!今兒個是怎麼了?林小子出來乾活了?”
“對啊,乾活,多明顯了,有啥驚訝的,我又不是真的懶。真是的。”林宇邊乾活邊回答人家的話。
一旁的林三嬸問道:“那你之前咋不出來乾活,就讓你爹娘在地裡。”
“我在家那是學習呢,咱好歹也是上過學的,這不在家琢磨點東西嘛。我知道我不是乾活的料,可不要學門技術嘛。”
一聽林宇這麼說周圍的人來了興趣:“你說說你學啥了?”
“我會修機器,我還會醫術。怎麼樣?厲害吧!”
同齡的林三木笑道:“表哥,你就吹牛吧,那是自己在家能學會的?”
“切,你彆不信,我還真就會,不信的話,咱們先乾活,一會兒休息我給你們好好說道說道,就先說醫術吧,我給你們看看,不就知道我說的準不準了。”
“行,先乾活。一會兒你可彆自己先溜了。二柱晚點你把衛生所的李大夫喊來考考這小子。反正今天他要來咱們村給林勤他奶奶送藥。”
“知道了。下工就去。”
林父湊過來小聲的說:“兒子,你可彆說大話啊,吹牛可就不單單是懶漢了,估計以後你得多一個外號吹牛大王了。”
林宇無語:“爹,我和這懶漢就過不去了是嗎?我是你兒子,你好歹相信我一下啊!我啥時候吹過牛?”
“行,我不說,你心裡有譜就行,你爹我倒是不怕丟人,隻要你不怕就行。反正我也聽了人家一年的編排了。”
林宇嘴角猛抽,他這都是什麼形象。
“噗嗤……”莫雨薇聽了一耳朵忍不住笑了出來,林宇僵硬的扭過頭看向一邊笑出眼淚的莫知青,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這下徹底沒形象了。
扯了扯嘴角:“好笑嗎?”
莫雨薇連連搖頭,低頭趕緊乾活。
歎口氣,林宇隻能化悲憤為力量,拿著鐮刀一路高歌,十幾分鐘割完這一小片麥子。
“這不挺能乾的嘛!果然還是愛麵子的好拿捏。”林父喃喃道。
八九點鐘,太陽升起,乾了四五個小時的活,人們紛紛來到陰涼處納涼休息,等著家裡送飯過來。林母拿了一罐綠豆湯帶了一些餅子到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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