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村裡麵神婆還在村中祠堂裡裝神弄鬼,顛倒黑白。唬的不知情的百姓迷了心。
“族長,這河裡死了這麼多人,驚動了河神,所以後來那些孩子才沒有被水鬼抓了去做替身,可是咱們總不能讓河神平白保佑咱們吧,時間久了豈不顯得我們不夠誠心?”
老族長昏暗的眼睛犀利的盯著神婆說:“神姥,你看我們該如何做才能讓河神永遠庇佑我們。”
被稱為神姥的那個老太婆,微微一笑,兩人心照不宣,她高聲說:“河中來了一位河神,因此後麵幾個溺水的人都被救了上來,有河神在就能保佑我們村裡百姓安康,可是想要讓河神一直庇佑我們並且讓我們風調雨順,那可就要把河神和我們村綁定。”
“神姥,你就直說怎麼做吧!”
底下好事的一個男人說道。這人年紀不算小,去年的時候還把自己休棄回家的大閨女給義正言辭的沉塘了。
說來也是好笑,明明男方不能生育讓他閨女背了鍋,男方還讓自家兄長做出了玷汙弟媳的醜事,目的就為了要一個孩子,事發後孩子有了,就開始說著女人不守婦道,硬是給人休回了家。而後人家娶了自家表妹。
碰見這事,當爹的不去討個公道倒是嫌棄自家閨女丟了顏麵,非張羅著給人沉了塘。多麼荒唐可笑。
那神婆裝神弄鬼的說道:“自然是祭祀了,誠心誠意的祈求,擺上三牲,準備豐厚的祭品。送給河神大人。不過,要想讓河神永遠保佑咱們,那可就有講究了。”
說著看了看下麵的老少爺們繼續說道:“這河神啊,也是需要媳婦兒的,老婆子我話糙,說點大家聽得懂的,枕邊風的威力大家都知道吧,所以嘛,就需要咱們村裡每一年選出一個漂亮純潔善良的女子嫁給河神大人,年齡最好在十五六歲左右。”
底下人竊竊私語,神婆加大籌碼說道:“你們想想每年這個時候河裡都會發大水淹沒村莊農田,今年不僅沒有發生災難,還讓河神救了八個人回來。如果咱們不祭祀河神可是要發怒不再庇佑我們了。”
“神姥,這你如何知道的?每年一個女子嫁過去這也太……”
“神明之事不可說不可說,你等凡夫俗子不懂。至於女娃娃那養女也是咱們村的人嘛!不過選中的人家咱們也不能怠慢,怎麼說也是嫁姑娘,所以聘禮還是要有的,這個嘛也要大家分擔點。也算是給這戶人家的補償了。”
最後族長拍板,他們隻能一致同意了給河神娶妻。族長還問到:“神姥,這良辰吉日?”
“三日後,十五月圓之時。”
族長看著下麵的村民說道:“都聽到了,那麼就開始選人吧!神姥勞煩你了。”
“無妨,這是本仙姑的職責所在,今夜我求神問卜一番明早就能有結果了。就是這祭祀吧還是要供奉的,所以……”神婆沒有直說,但是都明白這事需要錢。
“我讓村裡每家每戶兌錢,這是村裡的大事。放心,一分不會少。”
林宇看著老六的錄屏一心火大,好家夥,這要是沒點利益交換他就不姓林。這個族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六,這神婆是不是還乾著其他勾當,比如說人販子。”
老六疑惑的問道:“古代不是有專門買賣人口的人牙子嗎?”
“嗬,這神婆絕對不是,你查查看。還有看他最後選中的誰家姑娘,給我說一聲。”
“行,交給我,我幫你監控著。”
深夜,村裡家家戶戶說起了這件事,家中有閨女的更是不知如何是好,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心狠。
“當家的,這,咱們就這一個閨女,那也是咱們的心頭肉啊,這要是選中了咱家閨女可如何是好?”女人摟著自家閨女流著淚控訴道。
男人搓了一把臉:“哎,我不同意也沒轍,咱們在村裡沒什麼話語權,要怪就怪我這個當爹的沒本事,這年頭又不能離開村裡。”
“當家的,咱們報官吧!這……”
“秋娘,報官沒用的,我們抵不過一個宗族的力量。”
“那你說怎麼辦?讓我親眼看著閨女送死?我做不到。”
“娘……我怕!”
“不怕,娘不會讓你去的。”
“哎!說啥呢,什麼去不去的,也不一定就選中咱家閨女,不過,哎!”男人想了會兒下了一個決定。“秋娘,你把咱箱子底的錢拿出來,我去找那神婆,這事兒結束後,你趕緊給閨女找個婆家讓她嫁出去。”
女人不確定的問道:“能行嗎?”
“試試吧!總不能真讓孩子被選中吧!”
“成。”女人趕緊起身拿出了壓箱底的銀子遞給自家男人。
男人拿起錢揉了揉閨女的頭發,長了這麼大,自從閨女七歲後他再也沒這麼親昵的摸過她的頭,如今怎麼著也要保住自己閨女才行,誰讓他閨女剛好十五歲,本想著十五給孩子辦及笄禮,可惜了,碰到這麼一檔子糟心事。
和這個男人一樣疼惜自家閨女的人家不約而同的拿著銀錢去找了神婆,無論多少都是想要保下自己女兒的一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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