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崔縣令帶著人來到趙家村的時候,趙財主剛睡下沒一會兒。
“老爺,老爺,縣令大人來了。”
旁邊的丫鬟使勁推著趙財主,但趙財主實在是太累了,根本叫不醒。
丫鬟急了,不知如何是好。
崔縣令在廳堂等了半天,也不見趙財主出來,不耐煩的對站在下麵的家丁說道,“趕緊讓趙有財出來,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家丁戰戰兢兢,連忙說道,“我馬上去催一催。”
家丁一邊去叫趙財主,一邊安排人去找趙管家。
進到趙財主房間,就見幾個丫鬟正用力的推著趙財主,而趙財主根本沒有反應,隻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家丁狠了狠心,端起一杯茶碗就潑了上去,趙財主這才睜開眼睛,摸了一把臉,“下雨了?”
家丁連忙上前,“老爺,縣令大人來了,帶了不少人,看著有點不高興,你趕緊起來去看看。”
趙財主這下才真的醒了過來。
從床上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縣令大人來了可說有什麼事?”
家丁搖了搖頭,“隻問了昨天辦婚禮的事。”
趙財主一頭霧水,急急忙忙走了出去,剛好看到趙管家已經站在那裡陪著崔縣令了。
“縣令大人,縣令大人,恕罪恕罪,我來遲了。”
崔縣令上下打量了一番趙財主,隻見頭發有點亂,身上的衣服一看也是胡亂套了一下就出來了,“趙老爺好雅興,這麼晚了還沒起。”
趙財主也不尷尬,“讓縣令大人看笑話了,慚愧慚愧,不知縣令大人遠道而來有失遠迎。”
崔縣令也不和趙財主打哈哈,直接說道,“聽說你昨兒個大喜,不知娶的哪家姑娘?”
趙財主這下被問住了,那會兒實在是太累,也沒搞清楚新娘子的身份,想必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隨口道,“一個小村婦,不足掛齒。”
崔縣令來到這裡打聽了一番,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氣的把茶杯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你老實交代,你到底娶的誰?”
趙財主見崔縣令發脾氣,不由聲音低了下來,“大人,我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原本以為是江雨桐,沒想到,沒想到今天一大早真正的江雨桐來了,根本不是她。”
“新娘子現在在哪裡,快帶我去看看。”
崔縣令心裡咯噔一下,不好的念頭升了起來,隻在心裡祈禱,千萬不要是葉秀筠。
趙財主不敢耽擱,領著崔縣令就往後院走去。
來到新房,丫鬟婆子在門口把守,裡麵靜悄悄的,“把門打開。”
隨著門的打開,崔縣令整個人都不好了。
隻見葉秀筠披頭散發的躺在床上,手腳被捆住,嘴巴裡也塞了東西。
葉秀筠聽到開門聲,緩緩抬頭看去,見到崔縣令,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
崔縣令見此場景,抬腳就給了趙財主一腳,“混賬東西,連我崔明智的侄女你們都敢動,不想活了是吧。”
趙財主被這一腳踢的踉蹌了一下,好在身體龐大,並沒有摔倒。
但聽到崔縣令說的話,他寧願被這一腳踹倒。
怎麼就成了崔縣令的侄女了,這不是要他的命啊?
他轉身就給了趙管家一巴掌,“你說你從哪裡給我找的人?說好的江雨桐,怎麼就成了縣令大人的侄女了?”
趙管家也懵了,他哪裡知道,他明明看到江雨桐上的花轎。
趙管家捂著臉,結結巴巴的說道,“老爺,我也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