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通過她的語氣,她似乎真的很不喜歡他跪下哭泣這一套。
可教官當年教的時候就說了,這些都是基礎,雄性就得擅長認錯,隻要認錯態度足夠好,就沒什麼事是不能化解的!
可西溪……罷了,既納作西溪的獸夫,自當按照西溪的規矩來,她既不喜,日後他酌情少用便是。
想了想,雲錫這才試探性地開口:“我戰力低微,不如胖橘哥厲害,作為結侶兄弟,無法協助他抵禦獸潮,我實在愧疚……”
他每說一句,便頓一頓,暗中觀察著西溪的神態,而後再調整自己的說辭。
隻是,西溪的表情從始至終隻有一種,那便是驚愕,無與倫比的驚愕,沒有生氣,沒有煩躁,沒有不耐,純純的驚愕。
最後,甚至不等他說完,直接反駁:“這有什麼可愧疚的?一來,你與他雖為結侶兄弟,他儘他的責任義務,與你何乾?不論是他還是我,都並未要求你協助他抵禦獸潮啊!其二,戰力高固然好,可戰力低未嘗沒有低的活法,你如此擅長家庭內務,這便是你的優勢與長處,自當發揮優勢以規避劣勢,你又何必妄自菲薄?”
“啊……”這次,換雲錫震驚了,難不成從始至終,西溪都並未就他的戰力有過嫌棄?
那他整這一出……還真是有夠莫名其妙的!
罕見的,少年臉頰羞紅,腦袋垂得低低的,一雙手扣著衣裳,根本不知該放哪,整個人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而此刻,西溪大概也明白了,許是自己與圓夢對話,麵部表情過於豐富,讓雲錫生了誤會。
這廝又是童養婿出生,觀察分析已經成為他的本能,過於浮誇的卑微姿態亦是他的保護色,這些她不該苛責,隻是若是日後經常如此,嘶……想想就頭大!
“坐!”她再次將對方拉到麵前坐下,“說起來,咱們認識時間不長,你對我不了解,這也很正常。”
“這樣吧,我把我的一些……嗯……習慣,告訴你,免得日後再生誤會!”
“一個是,我經常走神,甚至有時候會自言自語,這些你隻管無視就好,隻要不是直接跟你說的,你大可不必去管!”
當然,她也會努力控製自己,再與圓夢對話時,不要有太豐富的表情,如今瞧見的是自家獸夫,倒沒什麼,可日後被某些高人瞧見,進而暴露了圓夢,可就不好了!
在這個有著神明存在,諸多事宜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世界,她不得不防!
而聽著這話,雲錫一愣,在心裡默默翻譯,也不能真的不管,對於需求類的,肯定要積極回應,一些看不明白的,先放在心裡,日後再求證,不可表現過激!
西溪繼續道:“再一個是,戰力這東西,並非獸生唯一,也並非一成不變,你不要太在意。”
雲錫心說,並非獸生唯一,他懂,剛剛西溪已經勸過他了,可並非一成不變,又是何意?
難不成還能提升?可所謂提升,一直隻存在於傳說,現實中並無一人做到!
另外,其實剛剛他為了能夠留下照顧西溪,在戰力這方麵並未說實話,如今又這樣,倒是不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