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主動去尋四叔,可作為隊伍的核心,四叔實在太忙了,好幾次她遠遠瞧見,剛打了個招呼,就有好些人圍了過去。
跑商之事,她也不懂,隻是奇怪,如今尚未抵達任何一家部落,也並不需要四叔與部落酋長商議什麼,隻是尋常狩獵和保證隊伍安全,按部就班的行徑罷了,真的會忙得脫不開身嗎?
想到出門前,雲錫還曾忽悠她,說要與她分享旅行趣聞,西溪頗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到了夜裡睡覺,覺得這廝總得回來,便特地點著小油燈等他。
這一等就等了一宿,西溪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總之待到第二日醒來,她已經躺在溫暖的被窩裡,床邊還溫著一碗湯,以及現烤的十個大肉串。
嘗了嘗溫度,正合適,應該剛烤好不久。
她猛灌了兩口湯,又將大肉串拿著,直接將頭探出車外,馬車滾滾向前,似乎已經走了一陣,商隊的其他人也都忙著。
她隨便抓了個人問道:“雲錫在哪?”
那人指了個方向,正是四叔的馬車,看樣子又跟四叔窩在了一塊。
她皺了皺眉,總不好直接找四叔要人,隻得問道:“可知道他昨夜是幾時回來的?”
那人茫然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她歎了口氣,隻得作罷。
一連幾日,她都熬夜等,可惜等著等著,架不住這般重的身子,還是睡著了。
就連白日裡給她做飯,也都在她睡回籠覺和午覺的時候,每一次都完美地錯開。
一次是巧合,那麼多次呢?還能是巧合?
明白過來後,西溪反倒沒那麼急了,既然有意瞞著她,強行去問反倒傷了和氣。
畢竟她相信,不論是四叔還是雲錫,都絕不可能會傷害她!
於是,她的作息漸漸規律起來,每日到點睡覺,到點吃飯,與他們保持著某種默契,即便瞧見車隊徑直越過猛兔部落,她也不曾開口詢問。
就這麼又過了兩日,鬆鼠部落也越過去了,她明白,這一趟的目的不簡單了。
她歎了口氣,突然不知道,將她與磁珠母女的仇告訴對方,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隻是事已至此,已經容不得她再去細究,想著既然特地帶上她,那便說明,她也是計劃中的一環,且按照他們的要求做便是。
想到那素未謀麵的大能雄性,她不禁感到頭疼,禦空行走,精品戰力,而他們中戰力最高的四叔,也隻是凡品,中間隔著三個檔次!
想逾越,怎麼可能呢?
她得想法子,將磁珠母女單獨約出來!
威脅?以四姨夫流浪獸人的身份?這法子若放在以前,或許有用,可如今因著那大能雄性,她們在部落的地位肯定水漲船高,說不定四姨夫的身份早就過了明路,即便沒過,此時再過也是一樣。
碩鼠酋長不可能冒著得罪大能雄性的風險,非得伸張正義,賜死一個已經在部落生活多年,且在通緝榜上處於末流的雄性。
何況此舉,極有可能引起她們的警覺,怕是不好下手的。
服軟?說她混不下去了,尋求她們的庇護,進而借居在她們家,然後伺機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