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歸是生養她長大的部落,她也不想牽連無辜,更不希望“雲”字號背負罵名!
“這些人呢?帶著也麻煩,不如都殺了吧?”司空鴻宇輕描淡寫的態度,直接令在場眾人破防。
念念哭著爬到西溪腳邊,“西溪,我都坦白了啊!而且當年我還小,不曾參與其中,算起來,我們一塊長大,多少有些同鄉之誼呢!”
大姨咬著牙,掙紮著,也開了口:“西溪,過去是大姨錯了,但如今大姨已經認識到錯誤,也將真正的殺人凶手說了出來,功過相抵,大姨也不求你如何感謝,但請你看在年幼時,我多有照拂的份上,放我與磁珠離開,你放心,關於這裡的一切,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
西溪詫異地上下打量著她,十分不解對方的邏輯點在哪,你那是認識到錯了嗎?你那是知道怕了!
再說了,你巫首以咒術剝離母親的生育力,更害得自己早產,你明知卻未保護母親,反倒借用咒術將生育力轉移到磁珠身上,此為一錯!
事後,母親僥幸逃得一死,可你仍然沒有放過母親,找紅花要來香料,使尚未恢複的母親大出血,最終不治身亡,此為二錯!
母親死後,三位爹爹先後喪命姑且不提,但我那些兄弟卻接二連三死在你們母女手中,你竟然還敢妄言多有照拂,這樣的照拂給你,你要不要?此為三錯!
如此大錯,你竟然還好意思腆著個大臉跟我說,不求我如何感謝,你憑什麼要求我感謝你?
感謝你殺我全家,獨留我一人在世?
哦,不,事實上,你已經實現了滅門,畢竟從某種意義上講,真正的西溪已經死在了成人禮的路上,死於磁珠之手!
被西溪這般打量著,大姨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嫵媚地撩了撩頭發,甚至還衝著司空鴻宇拋了個媚眼,直接把後者惡心得不行。
而大姨,非但沒有半點尷尬,竟然還衝著西溪得意一笑,似乎在說,你看吧,老娘風韻不減當年,你家獸夫也抵擋不住老娘的誘惑呢!
這下子,可把西溪給惡心壞了,原本還想跟她好好掰扯一下,現如今隻有一個念頭,趕緊殺了她吧,多看一秒她都嫌惡心!
手裡的鞭子下意識揮舞起來,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大姨身上,而她卻死死地咬著牙,咬得唇瓣滲血,卻也不曾求饒。
可每當西溪的鞭子抽得歪些,即將抽到磁珠身上,她都會及時、準確的撲過來擋下,確保沒有一鞭抽到磁珠身上。
這麼抽了十幾鞭,大姨的臉色蒼白,額頭浮著虛汗,眼瞅著挨不住了,她這才一把拽住鞭子的末尾,惡狠狠地道:“你打得也夠多了,難不成還想打死我不成?我可是你的長輩,打死我你可是會被獸神大人懲罰的!”
西溪:“……”所以,她這是在威脅她?剛還說知道錯了,這是認錯的態度?
“若我偏要打死你呢?”西溪陡然拔高了音量,“而且,我不隻要打死你,我還要打死你每一個孩子,就從磁珠開始吧!”
說著,她就要將鞭子抽出。
也不知大姨哪來的狠勁,竟死死地抱住鞭子,全部的體重都壓在了上頭,任西溪如何用力,也拔不出來。
她怒罵道:“你答應了的,你答應過,隻要我舉報其他人,就放過我女兒,也放過我兒子!”
“哦?我答應過?我何曾答應過放了你的兒女?我隻是保證,絕不牽連他們,是牽連,而非放過!”西溪冷冷一笑,糾正對方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