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洪手持陰陽鏡,對著哪吒連連晃動,然而哪吒卻安然無恙。
殷洪憑借陰陽鏡在此前的戰鬥中無往不利,可在這關鍵時刻竟毫無作用。
殷洪心中慌亂,卻仍硬著頭皮繼續戰鬥。
楊昭護在薑子牙身邊,早知殷洪手中陰陽鏡的厲害。
忙向薑子牙道:“師叔,快退後!殷洪拿著陰陽鏡,打神鞭打在他身上毫無效果,必定有暗寶護身。如今他用陰陽鏡來晃哪吒,哪吒那廝並非血肉之軀,故而無用。”
薑子牙聽後大驚失色。
此時,在一旁觀戰的申公豹見此,急忙命鄧嬋玉暗中相助哪吒。
鄧嬋玉心領神會,縱馬向前,將五光石握在手中,朝著殷洪用力擲去。
殷洪正與哪吒激戰,冷不丁被鄧嬋玉擲出的石頭擊中。
頓時頭青眼腫,疼得“哎”一聲,撥轉馬頭便狼狽逃竄。
哪吒見狀,趁機刺出一槍,直朝殷洪胸口刺去。
隻聽“當”的一聲,槍尖刺在殷洪身上的紫綬仙衣上,竟然未能刺入分毫。
哪吒心中暗自驚歎,也不敢貿然追擊。
西岐一方見殷洪敗逃,頓時鼓聲雷動,將士們歡呼雀躍。
殷洪回到大營,心中惱恨不已,看著自己青腫的臉龐,咬牙切齒地說道:“今日之恥,我定要報!薑尚,你等著瞧!”
西岐大營之中,眾將齊聚中軍大營中。
楊戩向薑子牙啟稟道:“剛才弟子在陣前,看到殷洪所拿著的,確實如兄長所言,乃是陰陽鏡。今日若不是哪吒兄弟,憑借神通,隻怕咱們這邊會有不少人遭殃。弟子打算前往太華山,去見赤精子師伯,看他對此有何說法。”
申公豹在一旁聞言,冷笑一聲,嘲諷道:“哼,如今闡教門下怎會有如此多欺師滅祖之輩?土行孫如此,這殷洪更是如此。”
此話讓闡教眾人麵麵相覷,心中都覺得有些難堪。
一旁的哪吒一臉憤憤不平,忍不住補充道:“不止如此,還有一個專門坑師的蠢貨,真是師門不幸,妥妥的掃把星!”
楊昭一聽這話,頓時怒目圓睜,臉上青筋暴起,額頭上的血管都因憤怒而微微凸起。
剛要張嘴反駁。
此時薑子牙沉著臉,眉頭緊皺道:“夠了!如今大家同在西岐,正是齊心協力的時候,不利於團結的話,切不可講。我們都肩負著伐紂大業,要時刻保持團結一心。”
薑子牙一臉嚴肅地看向哪吒,繼續說道:“若再有此言,本相定不輕饒。”
哪吒聞言,也不在意,臉上依舊帶著那副滿不在乎的神情道:“末將知罪”
哪吒本就看楊昭不順眼,之前就有諸多矛盾。
如今同在一個陣營,沒辦法動手教訓他,那也隻能在言語上故意氣氣他。
反正隻要不太過火,料想薑子牙也不會真拿自己怎樣。
想到這兒,哪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笑意。
那副模樣,著實讓人又氣又無奈。
薑子牙又對楊戩道:“陰陽鏡此事確實非同小可,你去吧。”
楊戩領命,轉身離開借土遁來到太華山雲霄洞。
赤精子得知殷洪反伐西岐,懊悔自己錯用了人。
他讓楊戩先回西岐,自己隨後趕到。
楊戩回西岐向薑子牙複命,薑子牙得知那殷洪乃是赤精子徒弟,心中煩悶不已。
三日後,門官匆匆來報:“赤精子老爺到了。”
薑子牙趕忙迎出府前,與赤精子攜手登上大殿。
赤精子麵帶愧色,說道:“子牙師弟,為兄實在有愧。原以為殷洪下山能助你一臂之力,讓他回歸故土,沒想到他竟違背我的囑托,生出事端。”
薑子牙緊皺眉頭,問道:“道兄為何把陰陽鏡也交予他呢?”
赤精子輕歎一聲,緩聲道:“貧道已將一洞珍寶儘付殷洪,唯恐其東進途中遇阻,遂賜紫綬仙衣,保其免受刀兵水火之禍。豈料此孽障受人蠱惑,半途變卦。也罷,幸而事尚未至不可收拾之境,明日我必令其入西岐謝罪。”
次日,赤精子出城至商軍營前,對轅門守衛言道:“速去通傳,喚殷洪出來見我。”
此時殷洪正在營中,調養身上傷痕,一心欲報那投石之仇。
聞得軍士通報,有一道人在外叫陣,殷洪即帶劉甫、苟章,策馬出了轅門。
待見來人竟是其師赤精子,殷洪心中頓時慌亂起來。
趕忙躬身施禮,言道:“老師,弟子身著甲胄,難以行全禮,還請老師恕罪。”
赤精子道:“殷洪,你於洞中是如何對我言的?緣何如今倒戈西岐?你須牢記,既已開口立誓,便須受誓言所縛,否則必化為灰燼。還不速速下馬,隨我入城,念你大錯尚未釀成,贖清往昔所犯之罪過,以免遭受灰飛煙滅之禍。若不聽我言,大禍將至,追悔莫及。”
殷洪聞之,答道:“老師,此言差矣。我身為紂王之子,豈能反助武王乎?古語有雲‘子不言父過’,我豈敢行反叛弑父之舉。即便入得仙道,亦須先完綱常倫理,方可論及修行。且老師教誨弟子,亦斷不會教那違背倫常、弑父之理。故而,老師以為當如何訓導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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