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子牙凝視楊昭片刻,鄭重叮囑:“殷郊法寶詭異,你須小心。”
楊昭領命,飛身躍上玉麒麟。
那玉麒麟嘶鳴一聲,四蹄生風,馱著楊昭氣勢洶洶地出城列陣。
對麵,殷郊騎著赤炭火龍駒,高聲喝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楊昭神色冷峻,傲然回應:“吾乃楊昭,今日便是你的煞星,連傷我西岐兩員大將,今日休想全身而退!”
說罷,揮動手中畫戟,帶著呼呼風聲,直朝殷郊砸去。
殷郊冷笑一聲,手中方天畫戟一橫,穩穩擋住。
兩人你來我往,戰了十幾個回合,殷郊不敵,突然虛晃一招,撥轉馬頭就走。
楊昭騎在玉麒麟上,見此不屑一笑,自恃神通,狠狠一拍玉麒麟,喊道:“狗賊休逃!”
便風馳電掣般追了上去。
殷郊聽得背後蹄聲漸近,心中暗喜,猛地回身,手中番天印瞬間祭起。
隻見那番天印瞬間光芒大盛,化作磨盤大小,裹挾著萬鈞之力,朝著楊昭砸去。
楊昭隻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壓力撲麵而來,頓感感覺不對,托大了,再躲閃已然不及。隻得拚儘全力用戟去抵擋,卻猶如螳臂當車。
此印重重地砸在他的肩頭,隻聽“哢嚓”一聲,肩骨碎裂。
楊昭慘叫一聲,從玉麒麟上滾落。
幸好修的玄功,隻是皮外之傷。
好在他反應迅速,就地一滾,勉強穩住身形。
卻也疼得冷汗如雨下,隻能捂著肩頭,上了玉麒麟狼狽逃回城中。
回到軍營,楊昭強忍著劇痛向薑子牙複命。
薑子牙見他傷得不輕,神色凝重地問道:“你怎會如此大意,竟被他傷到這般田地?”
楊昭滿臉懊悔,咬牙說道:“那殷郊突然回身祭起法寶,來得太過迅猛,弟子實在來不及防備。”
薑子牙微微歎氣,說道:“你且下去好好養傷。”
此時,哪吒聽到楊昭戰敗的消息,不顧傷勢,匆匆趕來。
看著楊昭如此慘樣戲謔道:“身為將領,要時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你連殷郊都應付不了,被他打成這樣,一千年還是悔氣。”
楊昭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
“我本就無心之失,你為何這般嘲諷我!”
哪吒也不甘示弱,回道:“你昨日還羞辱我,今日我不過實話實說罷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爭吵聲越來越大。
薑子牙見狀,臉色一沉,厲聲嗬斥道:“你二人皆是為了西岐大業,怎能如此意氣用事!都給我住口,退下!”
兩人冷哼一聲,各自退去。
之後,鄧九公出戰,成功擒獲馬善。
鄧九公帶著馬善回到西岐軍營,薑子牙詢問戰況。
得知擒獲馬善後,便命將其押至殿前。
馬善被擒,卻毫無懼色,站而不跪,大罵薑子牙。
薑子牙盛怒,下令將其斬首。
然而,南宮適連斬三刀,馬善竟毫發無損;
韋護用降魔杵擊打,也隻打出一片金光。
眾人以三昧真火焚燒,馬善卻趁火光逃脫。
營帳之中,眾人齊聚一堂,薑子牙負手踱步,神色凝重,正憂慮殷郊和馬善詭異之事。
這時,哪吒大步走進中軍大營道:“丞相,國師,我想起來了,那殷郊所用法寶,正是廣成子的番天印。我對其印象頗深,往昔廣成子與我師父鬥法時,曾施展出此寶,威力驚人。殷郊修為不足,難以發揮此寶威力,弟子這才一時並未認出。”
話還未落,申公豹一臉譏諷,指著薑子牙質問道:“薑子牙,你們闡教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先是殷洪,如今又是殷郊,都拿著闡教的法寶與你作對。莫不是你們闡教兩麵下注,暗中支持殷商?還是說你們故意放縱這兄弟二人,借此除掉紂王之子,以免日後麻煩?”
薑子牙怒道:“申公豹,休得胡言亂語,挑撥離間。我闡教行事光明磊落,廣成子師兄更是一心向著西岐。”
申公豹冷笑一聲,“但願如此,隻是這殷郊手持番天印,難以對付,看你薑子牙如何收場。”
薑子牙也不禁疑惑,暗自思忖:“廣成子道兄怎會做出這等事?難道是他暗中指使殷郊來伐我等?”
楊昭見狀微微搖頭,提醒道:“師叔,您難道忘了殷洪之事?殷洪當初下山,也是奉師命相助西岐,卻中途被人蠱惑,叛離初衷。如今殷郊這般行徑,恐怕也是受了奸人挑唆。”
薑子牙聽楊昭這麼一說,心中明了。
楊戩見此情形,抱拳向薑子牙請命道:“丞相,如今這馬善之事棘手異常,弟子願前往九仙山,向廣成子師伯探聽虛實,看看這其中是否另有隱情。二來,聽聞終南山雲中子師叔有一照妖鑒,可辨世間萬妖原形,弟子也想前往借來,一探馬善究竟是何物,以便找到克製之法。”
薑子牙道:“楊戩所言甚是,此事便交由你去辦。務必小心行事,早去早回。”
楊戩領命,當即施展土遁之術,化作一道黃煙,直奔九仙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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