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吒,木吒,你們兄弟二人休要血口噴人!”
楊昭又驚又怒,連忙辯解道,“你們說我私吞丹藥,可有何證據?莫要僅憑猜測,就隨意汙蔑我!”
“哼,你說隻剩一顆丹藥,那為何不先救哪吒,而是要先救雷震子?”
金吒冷冷地哼了一聲,質問道,“你分明就是心懷不軌,存心報複!”
楊昭一聽,心中一緊,但很快鎮定下來,說道:“哪吒乃截教弟子,雷震子乃是闡教弟子,我身為闡教首徒,自然要先以闡教弟子性命為重。至於哪吒,再想其他辦法就是。”
楊昭還在為自己的行為做出合理解釋,這時卻聽一旁的二弟楊戩道,“兄長,哪吒已被其師父一氣道人餘元帶回蓬萊救治。兄長回來之前,哪吒師徒二人剛剛離去。”
言罷,把剛才發生之事,一一道來。
楊昭聽完楊戩所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大罵餘元實在是奸詐至極!
此刻,楊昭心急如焚,腦子飛速運轉,必須得尋個理由,為自己開脫。
若真坐實了餘元所言,自己不僅會遭眾人唾棄,往後在這軍中,更是無立足之地,哪還有臉繼續混下去?
楊昭急忙辯解道:“大王聖明,元帥洞察秋毫,諸位將軍明鑒!這定是餘元那廝使出的挑撥離間之計,妄圖攪亂我軍內部,讓我們自相殘殺、起紛爭啊。我楊昭雖說與哪吒平日裡有些摩擦,在這等大事麵前,我怎敢有半分懈怠?諸位可千萬不能中了餘元那奸人的詭計!不然,他為何來得這般巧合,恰好在我回來之前就匆匆離開?分明是做賊心虛,不敢與我當麵對質!”
言罷,楊昭臉上浮現出一絲深深的無奈與委屈,眼眶泛紅,仿佛遭受了莫大的冤屈。
此言一出,眾人麵麵相覷,神色各異。
金吒卻冷哼一聲,神色冰冷,說道:“空口無憑,你可敢立誓?”
金吒語氣強硬,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木吒也在一旁點頭道:“對,你要是真沒做虧心事,就立個誓,讓大家都放心。不然,我們如何能信你?”
木吒同樣態度堅決,冷冷地看著楊昭。
楊昭聞言心中叫苦不迭,哪敢輕易立誓。
殷洪、殷郊兩兄弟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二人因違背誓言,遭受天譴,下場淒慘。
如今楊昭被金吒、木吒這般逼迫,隻覺一股怒火“噌”地一下從心底躥起。
“好啊!”
楊昭怒目圓睜,怒生吼道,
“麵對餘化那廝,諸位皆無計可施,是誰挺身而出,不顧生死,斬了餘化?又是誰不辭辛勞,冒險前往蓬萊島騙取丹藥?真是悲哀,到頭來,爾等非但沒得到半句感激,反倒為了截教之人幾句言語,竟遭爾等如此逼迫同門,這是何道理?”
楊昭越說越激動,胸膛劇烈起伏,眼中滿是委屈與憤怒。
眾人聽了楊昭這番言辭激烈的話語,原本緊繃的麵色不禁變得尷尬起來。
申公豹見此情形,趕忙上前打圓場道,
“楊昭為了此事,確實勞苦功高,曆經艱險。金吒、木吒兩位,也是心係兄弟安危,一時情急,言語過激了些。大家都是為了伐紂大業,切不可傷了和氣。”
申公豹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示意金吒和木吒,讓二人彆再緊逼。
金吒和木吒聽了申公豹的話,心中雖仍有疑慮,但也不好再繼續發難。
金吒微微低下頭道:“楊師兄,方才是我言語莽撞,多有得罪。隻是我弟弟性命攸關,實在心急如焚,還望你莫要怪罪。”
木吒也在一旁拱手賠禮:“楊師兄,是我等魯莽了,還請海涵。”
楊昭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怒火,感歎自己機智,不然不知該如何收場。
“罷了罷了,我也知你們是關心則亂。隻是這丹藥之事,我句句屬實,絕無半句假話。”
申公豹見雙方暫時緩和了矛盾,又道:
“既然如此,那當下之急,還是先以救治雷震子為重。至於哪吒,既然一氣大仙已帶回蓬萊救治,想必很快便能痊愈歸來。我等齊心協力,早日完成伐紂大業,才是重中之重。”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一場風波暫時平息。
話說雷震子得了此丹,即時全好了。
而商軍這邊,韓榮於因餘化已然身死,滿心憂慮,與麾下眾將圍坐一處,共商對策。
在汜水關總兵府內,韓榮神色凝重,眉頭緊蹙,滿心憂慮地長歎道:“如今餘化已亡,我軍之中,再無一人能與周將抗衡。敵軍兵臨城下,左右關隘皆已落入周人之手。申公豹麾下奇人異士眾多,我軍與之相較,取勝無望。歸降,我愧對於成湯;不降,以當前形勢,此關難守,終究會被周人俘獲。諸位,該如何是好啊!”
這時偏將徐忠起身拱手,建言道:“將軍對成湯忠心耿耿,斷不會獻關。依末將之見,不如將印綬掛於殿庭,文冊存於府庫,向朝歌方向拜謝王恩後棄官而去。如此,既能保全人臣之道,又可保全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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