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申公豹在汜水關計點軍將,謀劃著攻取界牌關。
想起聞道人昔日偈語:“‘界牌關下遇誅仙’,此語不知預兆著何種吉凶,切不可貿然行事。”
可又轉念一想:“若按兵不動,恐延誤了既定日期。”
正在殿上滿心憂慮之時,忽有軍卒來報:“楊家兄弟前來。”
申公豹即命二人入內。”
“末將見過元帥,”
楊戩開口說道:“啟稟元帥,末將剛得師門傳信,前方便是那凶險萬分的誅仙陣,不可草率進兵。還請元帥傳令,速速搭起蘆蓬席殿,迎接各處真人異士,待到我闡教掌教至尊到來,方可再做打算。”
申公豹聽畢,急忙吩咐南宮適去搭建蘆蓬。
次日,南宮適前來稟報:“啟稟元帥,蘆蓬皆已搭建完備。”
楊昭道:“此乃仙道殺陣,凡人近不得,如今唯有我等修士方能前往,其餘將官一概不可前去。”
申公豹當即傳下命令:“諸位官將,務必保護武王嚴守關隘,不得擅自離開。我與楊將軍及諸位有修為在身的將軍,前往蘆蓬恭迎各位仙長,共會誅仙陣。若有違抗軍令、擅自行動者,定按軍法處置。”
眾將領命而去。申公豹進往後殿麵見武王,說道:“臣先行一步去攻取界牌關,大王暫且與眾將駐守於此,待拿下界牌關,臣即刻差官前來迎接聖駕。”
武王道:“國師此去,一路保重。”
申公豹謝過武王,又回到前殿,與楊戩等人離開汜水關,前行四十裡,來到蘆蓬之處。隻見此處懸花結彩,地鋪華氈。
不多時,隻見廣成子到來,赤精子也緊隨其後。
次日,雲中子、清虛道德真君、道行天尊、玉鼎真人相繼抵達。
隨後懼留孫、文殊廣法天尊、普賢真人、慈航道人也陸續前來。
申公豹一一上前迎接,將眾人請至蘆蓬就座。
闡教九大金仙自九曲黃泉陣之後,再次相聚。
可如今,卻少了三人,眾仙麵麵相覷,神色凝重,沉默在這片寂靜中蔓延開來。
而此刻,懼留孫、文殊真人、普賢真人、慈航道人目光投向其他五大金仙,心中頓生蹊蹺之感。
隻見這五人周身氣機內斂卻又隱隱有磅礴之勢,氣息流轉間,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圓潤與通透。
看來五人不但修為儘數恢複,而且氣機的波動比以往更為雄渾,顯然是有所突破。
再細細打量,五人周身道韻流轉,舉手投足間儘顯道基圓滿之風範。
事情不對,可明明不久前,眾人皆被黃泉砂玷汙了道基,想要恢複,千難萬難,需得曆經無數苦行,耗費大量天材地寶,還得尋得大機緣,才有可能。
如今五人這般短時間內不僅恢複如初,還能突破境界,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反觀四人,俱是大羅巔峰修為,然而相比廣成子五人,總感覺在氣機的凝練與道韻的醇厚上,似乎差了些許火候。
懼留孫等人對視一眼,刹那間,彼此眼中的疑惑化為篤定。
幾人下山前被賜九轉金丹恢複修為,原以為大家都一樣,如今看來,另有蹊蹺。
九轉金丹雖能助力修行,卻絕無可能讓這五人如此迅速地恢複道基。
“這五人絕不是僅靠九轉金丹做到這般地步。”懼留孫眉頭緊鎖,暗中傳音三人,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憤懣。
“定是師尊偏心!”
汶殊真人麵色微沉,眼中閃過一抹不悅,斬釘截鐵說道。
“沒錯,師尊手中必定還有其他靈丹妙藥,能夠修複道基,且功效遠勝九轉金丹,否則怎會有如此奇效?”
普賢真人微微搖頭,滿心無奈與不甘。
慈航道人輕歎一聲,眼中滿是失望:“同為師尊門下,為何厚此薄彼?”
眾人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本是同出一門,卻因師尊的這一差彆對待,生出了難以言說的嫌隙。
這份猜忌與不滿,讓幾人原本動搖的某些想法,瞬間堅定了下來。
與此同時,陸壓正隱匿於一處隱秘山穀,推演封神大劫的因果脈絡。
突然一道霞光飛來,落入陸壓麵前,陸壓一驚,趕忙上前接過,原來是女媧娘娘詔令,命其即刻返回媧皇宮,暫避大劫鋒芒,以待日後再圖修行精進。
陸壓握著詔令的手微微顫抖,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巫妖大劫那血腥慘烈的場景。
多年來,複仇的火焰在其心底熊熊燃燒,從未熄滅。
此時正是封神大劫的關鍵節點,也是其唯一能與金靈正麵交鋒、報仇雪恨的機會。
“若就此返回女媧宮,躲避大劫,這血海深仇,何時才能得報?”
陸壓喃喃自語,眼神中滿是掙紮絕。
片刻後,陸壓猛地抬起頭,眼中的猶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決絕的殺意。
“娘娘,並非陸壓膽敢忤逆您的法旨,實在是這殺親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報,陸壓枉活於世!”
陸壓對著女媧宮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行了三拜九叩大禮,而後站起身來,手中法訣一捏,周身湧起一股詭異的金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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