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卻緊緊揪住車夫,不再追趕已逃離的閆解成。此刻她的腦海中隻剩下一個想法——讓車夫負責一切。不僅賠償損失,還要帶自己就醫。首要的是索賠,其次才是治療。
“大姐,我真的沒有那些錢。”
“再說,這也不是我的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呀!”
麵對賈張氏的要求,車夫幾乎哭了出來,解釋說自家一整年都積攢不起那筆賠償款。對於他而言,提出如此高的索賠簡直就是讓他們全家陷入絕境。
但賈張氏毫不在乎,“你還敢叫我大姐?”
“我看你的年紀比我大得多!”憤怒之下,她甚至抽打了車夫一耳光。對年齡特彆敏感的女性們不會放過任何貶低對方年齡的機會,尤其是當對方稱自己“大姐”。
為了平息她的怒火,車夫隻得改口:“小嫂子,我真沒想害您。”
“我實在拿不出錢,我家唯一值點錢的東西就是這頭拉車的老黃牛,總不能給您啊?”他誠實地說道,感到非常無辜。為何明明是她主動碰上的,現在反而成了自己的過錯?
聽到“牛”這個詞,賈張氏的眼裡閃過一絲光亮,“行,就這牛,我收下了。”隨即準備拉拽韁繩。完全忘記了自己屁股上還插著石頭,忘卻疼痛,此時滿腦子隻想到了金錢!
“這個女人真是太了,明明是她自己不對,現在卻反過來訛詐車老板。”
“你應該不是這裡的居民吧?如果是,你會認識她。她叫四合院的賈張氏,訛詐彆人的事情對她來說一點都不稀奇。”
“對,對,她在我們這一帶可是出了名的。既好吃懶做又沒臉沒皮,遇到好事不見她的影子,壞事倒是少不了她。”
“車老板真的太可憐了,簡直是飛來橫禍!”人們紛紛譴責賈張氏。
賈張氏聽到了這些話,毫不在意。她現在心裡隻有錢,而且是大筆的錢!先找車老板要,回家後再找閆解成讓她賠錢!她猛力扯了一下牛的韁繩。
老黃牛感到受驚,向前邁了一步,剛好撞到了賈張氏,把她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
賈張氏痛得跳了起來。臀部的石頭又刺進去了一寸多。還好石頭不大,否則早就把她的屁股戳裂了。
眾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哄笑起來。
很多目擊者都知道賈張氏是在訛詐。後麵來的不明的人聽了前人的敘述,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很快,七八十個人圍了過來湊熱鬨。
“你剛才撞了我,現在又撞我一次,一共撞了我兩次,必須賠我四百塊錢!”賈張氏抓著車老板的衣服說。
要的錢更多了!
“車老板,這個女人就是賈張氏,出了名的蠻不講理,你快去報警吧!這事兒你沒有錯!”有好心人看不下去,出言提醒。
“誰這麼說的?”賈張氏暴怒道。
周圍的人太多了,出言提醒的好心人沒站出來,賈張氏也找不到是誰說的。罵了幾句後,她繼續向車老板要錢。
“你等會兒,我去報警。”車老板無計可施了。
“報什麼警?”
“你趕緊賠錢,你再不賠錢,我就撕破你的衣服!”賈張氏一把拽住車老板。
她做過不少虧心事,也曾被關過,所以一聽提到警察就有點害怕,無論如何不同意車老板報警。
兩人在街上拉扯著,一個要去報警,一個要錢。車老板太老實了,不敢用力。如果他敢,作為一個體力勞動者,怎麼會被這種好吃懶做的女人欺負呢?
“讓一讓,讓一讓,前麵怎麼了?”
“路都被你們堵死了,車都過不去了,不知道嗎?”人群後有人喊。
剛才還是七八十人,現在超過一百人聚集在路上,使得這段路的交通徹底癱瘓了。這時,兩個巡邏的警察走了過來。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大媽,我看你受傷了,要不要先送你去醫院?”警察看到了賈張氏臀部的石頭,嚇了一跳,心想這得多疼啊?她是怎麼忍住的?
“我不去醫院,我要他賠錢,他把我搞成這樣,不應該賠錢嗎?”賈張氏依然執著於錢。
“到底是怎麼回事?”警察問賈張氏。
"剛才他碰到了我,從他車上掉落的石塊還……"賈張氏控訴著。
"同誌,我真的被冤枉了,太冤枉了。"車主幾乎要哭出來了,"我知道車子要靠右行,我的車一直是靠著邊,行駛得也緩慢,結果是她自己衝過來,我避都沒處避啊。"
車主的表情幾乎帶著幾分悲愴,兩人的說辭截然不同,讓旁觀的巡捕也難以斷定事實。
這時,一個帶著書生氣的中年男子,正推著一副眼鏡,從旁走出,義憤填膺地替車主說話:"同誌,我看不過去,我給車主作證,那婦女實在過分,真是她自個兒撞上的。"他恰逢此事,便將親眼所見告訴了巡捕。
這一舉動仿佛觸發了某種信號,周圍那些原本觀望的人群,紛紛上前聲援,指責賈張氏是在試圖勒索車主。眾多的證據讓事情似乎變得明確無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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