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塵，腥血，黑氣，漫天飛舞。
天地寂靜，唯有墨塵手臂上血跡滴落的聲音以及他極重的喘息聲。
說完那句“也不過如此啊”之後，墨塵便一直盯著白袍男子，上揚的嘴角，一直未曾下來過。
白袍男子眼眸也盯著墨塵，準確來說，是盯著墨塵身上的那層光明靈力。
一個武者，怎麼會同時修煉黑暗之力與光明之力？！
他心中的疑惑與震撼，久久不平。
不知過了多久，他微微一歎，終是開口：“罷了罷了……”
他臉上的笑容再一次浮現，右手抬起輕輕一揮，那漫天飛舞的沙塵便消散無蹤，他緩緩說道：
“光明與黑暗，雖乃宿命之敵，但無論如何，你都是古往今來，唯一一個將黑暗永劫修習成功的武者。”
最起碼在他的認知中，是這樣的。
“你注定是要成為主宰黑暗的帝王，哪怕你身具光明之力，也改變不了這個必定的事實。”
不知是因為什麼，讓他對墨塵的語氣神態，忽的發生了改變。
“主宰黑暗的帝王？”墨塵咧嘴一笑：“那你…先給我磕一個？”
當著白袍男子的麵，他肆無忌憚的動用光明之力恢複身上的傷勢。
“你這一身的邪性，我倒是喜歡。”白袍男子並未動怒，反而更加笑逐顏開。
“喜歡？”墨塵輕哼一聲，道：“我可不喜歡男人。”
“不喜歡？那也受著。”
“？！”
“哈哈哈哈哈……”白袍男子忽的笑出了聲，看向墨塵的目光，再一次恢複到最先見到墨塵時的柔和。
“可惜距離你出現在九獄還有一段時日，不然九獄指定會因為你的到來而變得格外熱鬨。”
墨塵：“……”
“今日能與你相見，倒也不枉我當年……”他忽的搖了搖頭，並未再說下去。
轟砰——
天穹傳來一陣巨響。
鬼天機抬頭看去，笑道：“世人皆說天機不可泄露，但我鬼天機，此次卻是窺破天機……”
他又看向墨塵。
“算到了極數之外的異數。”
“真是囉嗦。”墨塵聽有些不耐煩，扭了扭脖子，身上黑暗之力再一次沸騰起來。
“萬噩劫輪！”
洶湧的黑暗之力如洪水般滔滔不絕的湧向鬼天機。
“黑暗之劫……”鬼天機伸手去觸摸著那朝他湧來的黑暗之力，他似乎感覺不到那黑暗之力對他“身軀”的侵蝕。
“真是一種奇妙的力量，但就是可惜了，還是太弱了啊，不然，今日便可帶你前往九獄……”
“你話是真的多。”墨塵手握誅魔劍，一劍轟來。
“這柄劍，也非凡啊！”看著墨塵手中的誅魔劍，鬼天機眼眸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嗯？”但下一刻，他眼眸微沉，臉上笑容也隨之凝固。
“這股劍意……”就在前不久，他似乎才感受過。
“怪哉怪哉。”
“一劍葬天地！”
一劍落下，鬼天機身軀微顫，抬手轟出一道力量，將那劍芒、黑氣儘皆湮滅。
“罷了罷了……”鬼天機搖了搖腦袋，喃喃道：“既然小友如此不待見我，我走便是了。”
“天機可窺，異數可尋，這一程，收獲頗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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