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荷花躲在家後的牆根裡,抹著眼淚。
本來心高氣傲的,想在家裡爭上一爭,結果一敗塗地。
想到今年大嫂子大權在握,不但幫了娘家人,分的錢肯定也不少。
去年她們妯娌兩個一起負責,年終結賬的時候,除了工錢外,還各有一個紅包。
今年自己成了打小工的,這個紅包肯定沒有了。
兩個人管賬,賬麵都是乾乾淨淨的。
現在大嫂一個人了,什麼事都她說了算,彆的幫工的,也是她娘家人,要是她耍什麼心思……
想藏一點錢下去,都是輕而易舉的。
不行,我得去看著!
用手使勁的摁了摁眼角,黃荷花提起精神剛要走,就被人拉住了手臂。
“荷花,你告訴姐姐,是不是周家的人又欺負你了?
怪不得不給咱們來燙頭,原來他們是要將咱們老黃家排除在外呀!”
荷花一聽更加委屈了,頭埋在大姐的懷裡,剛才止住的眼淚又撲簌簌地往下掉。
“大姐,嗚嗚嗚嗚!我也不知怎地,在老周家惹了眾怒,建平不肯站在我這邊。”
大姐黃迎春護著二妹,“這建平也太不懂事了,哪家過日子夫妻不一條心啊!
況且你現在還懷著孕呢,怎麼的也要照顧一下孕婦的情緒。”
三妹黃月季,略有些不耐,“二姐,你怎麼到現在也沒去燙發室啊!就是不乾活,你也要在那裡看著呀!
我們剛剛去看過,那邊已經有人燙頭了,都是李桂花的娘家人在那裡。
你連一個自己人都沒有,往後你在老周家,可怎麼站得住腳跟啊。”
大姐黃迎春,“荷花,你快不要哭哭啼啼的了,長此以往下去,要不了兩三年,你們老二一房,就跟老大拉扯下那麼大的差距了,這樣子怎麼成哦。”
荷花想到在家中被男人的羞辱,就連掌家權也沒有了。
往後自己掙錢的機會也少了。
想到大嫂子這幾天暗暗得意的樣子,心中越發憤憤不平。
“走,我們這就去說道說道,咱們都是老三的嫂子,憑什麼這燙發的生意,就變成她娘家的了。”
黃家這老大與老三,本來已經熄火回家了。
可是夫家都不甘心,認為這冬天掙的二,三十塊錢,簡直太容易了。
又逼著她們出來,想要再爭取一番。
三個人氣勢洶洶的到了老大家。
正巧聽到裡麵歡聲笑語,有兩個鄰村的姑嫂,坐在這裡燙頭了。
黃荷花衝著門簾大喊,“李桂花!去年咱們配合的好好的,憑什麼今年這燙發的藥水都給你管控了?”
老大媳婦李桂花,忙將生意丟給她的娘家嫂子。
“二弟妹,你明知道這不是我決定的,是公公婆婆不許你碰燙頭的藥水唉。”
黃家老大黃迎春,眼似利剪,“你少拿著雞毛來當令箭!自從我妹妹嫁入周家。
你這做大嫂的不說幫扶著,還要處處壓她一頭,這是你做大嫂應該的嗎?”
黃家老三黃月季,也叉起她的小蠻腰。
“她們婆媳有兩句話,你這做大媳婦的落井下石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