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舅公用手指捅了捅周老大,準備見好就收。
周老大接過10塊錢,交給弟弟,回頭又發狠道,“邱大,我告訴你,咱們先回去,那也隻是暫時的饒過你。
等見了荷花就知道了,如果還差的話,我們還會再來要錢滴。”
周大嫂子在門口抹眼淚,“咱家老二太辛苦,太可憐了。
這麼些年在外麵做工,就養著你們家邱大這個懶貨呢。
年紀輕輕的,不知道出去乾活,好意思張著一張嘴,叫媳婦去娘家要好處。
真不知道你媽把你怎麼生下來的。”
被一個小輩這樣辱罵,邱父邱母臉色難看的緊,卻礙於周家這麼多親戚在,不敢吱聲。
眾人又去了小姨家。
那個酒鬼蔡老三,正吃的醉醺醺的,見來了這麼多人,頗不服氣。
嘴裡罵罵咧咧的要上來打架。
“周大,你算什麼東西?老周家的生意我們也有一份!”
“我呸,你算個什麼東西!”見對方欺負大哥,周建平紅了眼,一拳砸在他的下巴上。
“老子掙的錢全部給你喝酒的?今天要不把借的錢還出來,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著抓了一口鍋,摔在了地上。
隨即眾人一擁而上,蔡家乒乒乓乓的雜亂聲音傳出來。
剛剛嫁進門的四媳婦還懷著孕,避在旁邊,一肚子的意見。
婆婆實在無法,叫縮在房裡的三媳婦黃月季出來。
“你到底借了多少錢?你還給人家,我們家經不起這樣折騰。”
黃月季像吃了屎一樣的難受,“我借了錢去了哪裡?不是孝敬了你,還給我男人去買了酒嗎?這酒公爹也喝了。
你現在問我拿錢,我上哪裡變去!”
看他們家裡爭吵,鄰居們均嘲諷的在門口看著。
大家都指指點點,說他們蔡家不地道。
周家老大,老二,也上他們家做過手藝,那活計是1頂1的好,為人也是實誠,從來不亂要價。
人家辛辛苦苦掙的錢,自己舍不得花,全部給蔡家父子喝酒了,這叫個什麼事啊。
擱誰家裡也不願意。
最後婆婆掏了腰包,麵上冷冷的,“我隻有8塊7毛錢。”
小姨黃月季立馬叫起來,“就這麼多!咱們家再不欠二姐夫的錢了,以前借的錢我也還清了。”
周建平,“你說的不算,要是你姐說還差的話,你必須得還!
我這些年掙出去的錢,她要不給我還出來,我就不讓她回婆家。
我跟你講,這窟窿有多大,就要填多少錢出來,否則我們老周家不會善罷甘休的,咱們先走。”
等這群人,浩浩蕩蕩到了老二的嶽家的時候。
黃父黃母早就得到了消息,夫妻兩個跑到門外的院子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們真的沒拿女兒錢啊,就平時逢年過節的孝敬,這不是應該的嗎?我們都吃到肚子裡了,拿什麼來還呢!”
荷花護著肚子,眼淚汪汪地盯著男人看。
建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