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眼神一閃,慢悠悠道“本宮和皇兒確實比不得,連這中宮的位置都是皇兒帶來的。”
芸杏見皇後不像從前一樣上當,心中有些不安“奴婢隻是覺得陛下對太子和顏悅色,對您不留情麵。心中為您不值當,要不是您生下太子——”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芸杏“你好大的膽子,膽敢議論陛下。”
芸香不過是出去為娘娘取個滋補食膳,竟被芸杏竄到眼前挑唆娘娘。
她的胸口不斷起伏,芸杏和她在皇後還是宮女的時候就相互扶持,所以皇後成了貴妃也沒忘了他們。
兩人都是華清宮的大宮女,又因為娘娘懷有龍胎,連禦前大總管吳大監都要給她們三分薄麵。
芸杏還不滿足嗎?居然敢這般挑撥離間。
若不是娘娘有了小皇子,能坐上皇後寶座嗎?
若皇後娘娘真的信了,在陛下麵前流露出對太子的一絲不喜,她都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畢竟皇上自登基起,性格剛厲,手段老辣。權力都集中在他一人手上,而太子又是陛下唯一的孩子
芸杏捂著臉,心裡恨透了,卻不敢反駁一句。隻一味的朝皇後辯解求饒“娘娘,奴婢知錯,奴婢知錯。”她一邊說一邊打自己的嘴巴,直至臉頰高高隆起。
“好了,哭哭啼啼吵醒太子怎麼辦,本宮知道你是為本宮著想,先下去吧。”皇後皺著眉,用手輕拍著宴承裕的背,一點眼神也沒分給芸杏。
身為母親,她當然不像往常一般聽風就是雨。
芸杏聽了,連忙起來,捂著臉朝殿外走去。
皇後因美貌在宮中備受欺淩,不得已終日灰頭土臉。而懷了龍子以後,最喜奢華張揚。
華貴之物更是數不勝數,如今生了孩子反而素麵朝天,連最喜歡的護甲也不戴了。
芸杏看了隻覺得心裡生出無儘的嫉妒,燃燒著她的心。
憑什麼同為宮女,皇後就能一飛衝天,如今生了孩子,更是底氣十足。
想到太子麵色青紫,猶如惡鬼,芸杏心中就生出一點野心。
如果她能沾染陛下恩澤,生出一個白胖的皇子
那這皇後的位置該是非她莫屬。
“芸杏姐姐,你的臉?”侍弄花草的宮女迎上來,一臉焦急的詢問。
芸杏連忙捂臉,她向來心高氣傲,自然不肯這麼狼狽的一麵讓旁人看見。“冒犯皇後,我自罰而已。”
宮女心下了然,但卻故作擔憂“娘娘曾為宮女,一向仁慈對咱們。如今連姐姐都被罰,是不是怕”
她左顧右盼“怕不是擔憂咱們爬上龍床,尤其我們私下幾個宮女都說芸杏姐姐容貌不俗呢。”
芸杏哪裡想搭理她,隻是這小宮女一番話著實搔到了她的癢處,隻麵上不顯,反嗬斥到“瞎說什麼呢。”
聽到芸杏語氣上揚,宮女低頭勾起一抹笑“芸杏姐姐恕罪,奴婢再不敢說了。”
被這宮女一說,芸杏心中鬱氣消散不少,她麵帶自得。
心中某個念頭更是強烈。
嬰兒是一天一個樣,一晃十幾日過去。
晏承裕從紫甘藍蛻變成一個小包菜,臉色好看了不少。
還稍微有了點嬰兒肥,這讓他心裡炸開了花,自己美呀!
也許是穿越的後遺症,晏承裕的思維方式越來越跟年歲接近。
正當他咧著小嘴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
“皇兒,想父皇了沒有?”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晏承裕在心裡給他父皇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爹每天雷打不動的過來。誰想他呀!
至於為什麼不當麵翻白眼,他倒是想,可是眼睛沒法配合他完成這個高難度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