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美上了出租車,跟著男生一路到了學校。
他叫鐘青,當他在火車上報出自己的名字時,江心美不禁啞然失笑。
“你笑什麼?”
男生問道。
“鐘青,一見鐘情。”
當她說完這句話時突然覺得不太對勁兒,臉上馬上泛起了紅暈。
他聽聞,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鐘青讀大四,正在寫畢業論文。他嫌家裡過假太吵,便提前終止假期,準備回學校潛心研究論文。
出租車穿過同濟大學,一直開到複旦大學正門才停車。江心美和鐘青雙雙走下車,互相留了電話號碼。他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她走進校園,直到消失在拐角處。
回到學校,江心美的心情輕鬆了許多。她隱約感到鐘青對她有好感,一路上他不停給她獻殷勤,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可是,她眼下無心談情說愛,雖然她口口聲聲地說自己多麼多麼恨方永智,如何如何討厭方永智,但她知道那隻是借口,是掩飾,口是心非。她就像中了魔一樣,無論方永智怎麼對她,她都依然愛著他。她就像是s遊戲中的那個受虐者,無論施虐者多麼殘暴,她都心甘情願地接受。也許這就是命吧,也許上輩子她欠他的,除了方永智沒有哪個男人能打動她。她這麼急匆匆地趕回學校,目的隻有一個,學俄語。
女人的心思男人永遠搞不懂,但男人天生卻是情種,是癡情的那一個。自從在火車上偶遇到了江心美,鐘青的心就不再安穩。她的清純,她的淡然讓他無法釋懷,以至於經常噩夢連連。
他經常夢到他和她站在一座山頂上,他摟著她,然後不知什麼原因,他突然把她推下山,於是他嚇得從夢中醒來,滿頭大汗。
愛一個人有多深,你對她的擔心就有多深,鐘青現在就是這個樣子。上大學已步入第四個年頭,在學校也結識了不少女孩子,可是就沒有一個讓他一見傾心的,也許江心美說得對,他的名字很特彆,鐘青——一見鐘情,女孩子聽到這個名字肯定先入為主,以為他是一個愛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所以那些優秀正派的女孩子都被嚇跑了。現在他遇到了江心美,他對她一見鐘情,陷入愛情的旋渦裡不能自拔。
坐在教室裡,他心緒不寧,手裡擺弄著筆卻不知該寫什麼。導師留的論文課題就那麼孤零零地躺在那裡。回校好幾天了,他腦袋裡裝不進任何東西,隻有她的音容笑貌。他完全被她迷住了,心被她俘虜了。
他想聯係她,唯一的聯係方式就是她宿舍一樓大廳的公用電話。
“你好。我找508室的江心美。”
“江心美,接電話,有人找!”
看電話的大媽那透亮的大嗓門震得整個宿舍樓嗡嗡作響。
“咚,咚,咚……”
過了一會兒,聽筒裡傳來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一定是江心美下樓了。
“喂,您是哪位?”
“鐘青。”
“……”
電話裡一陣沉默。
“喂,我就是前幾天和你一起打車、送你到學校的鐘青。”
他怕她忘了,趕忙提醒。
“我知道。請問你有什麼事兒嗎?”
“心美,你今晚有空嗎?晚上我想請你吃飯。”
“不好意思,我晚上還有課。”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
“再說吧,我現在課程挺忙的。”
她委婉地拒絕了鐘青的約會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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