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美想起了義烏,想起了方永智,也想起了和老公在一起的日子。自從和鐘青結婚後,老公對她恩愛有加,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裡。鐘青越是這樣對她好,她就越難受,因為她在心裡依然想著方永智,老公的愛讓她備感內疚,可是,她又無法忘掉方永智,她嘗試了各種方法,但無論怎樣,她都擺脫不了他的束縛,就好像他的血已經流進了她的血管裡,改變了她的某些基因。她不知道方永智到底有什麼魔力,有什麼魅力,可是,她就是不由自主地會想他。那年大年初一,他摟著她,他呼出的氣流仿佛至今都未曾散去。她就是喜歡這個男人,可是她沒有這個男人的任何消息。他在哪兒?在國內還是俄羅斯?他單身還是結婚了?那個小石頭還在他身邊嗎?
“叮鈴鈴……”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不用說,是鐘青打來的電話。
“心美,吃飯了嗎?”
鐘青在電話的另一頭關心地問道。
“吃過了。你呢?”
“我剛吃完,在公司食堂吃的。今晚加班,我晚點回去。我在公司給你打的電話。”
“加班結束後,早點回家,彆累壞了身體。”
“沒事的,我身體好。多乾一會兒就能多賺點獎金。趁著上海落戶政策鬆,我想快點買上房子。這樣,你我就能安心在上海生活了。”
鐘青爽朗的話語從上海傳到北京,傳到江心美的心窩裡。她眼淚婆娑,淚珠大顆大顆地掉到聽筒上,再順著電話線流到座機上。
“心美,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鐘青在電話裡關心地問道。
“老公,我,我……,我們一起賺錢,讓我們一起努力,好嗎?”
她幾乎是帶著哭腔說完了這句話,然後就掛斷了電話。她害怕控製不住自己,會在電話裡大聲哭起來。
一年前,當江心美在為自己的未來發愁時,鐘青給她送來一個大禮。他給江心美在華東師大報了一個全脫產俄語培訓班。這是一個俄語速成班,學員少、師資強,二十個學生竟然配備了四個俄語老師,而且全是俄語係的精兵強乾。教學分成語音、詞法、語法、寫作四大部分,每部分配備一個老師。報名的學員有個共同點,都是英語轉俄語,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有英語基礎,而且英語還都不錯。正因為如此,上課的老師被學生們經常搞得焦頭爛額。更有趣的是,這二十人裡有很多人是工科專業出身,他們喜歡用工科思維去理解語言,就像研究數學公式一樣,特彆死心眼,喜歡較真。比如,表達從什麼地方來,有兩個前置詞,既可以用c(思),也可以用n3(意資),這些男生就非要落個水落石出,讓老師解釋清楚兩個詞的差彆到底是什麼,若老師不給講清楚,不給出足夠的理由,他們就不肯善乾罷休,最後弄得老師每堂課都是滿頭大汗,壓力山大。有時候,老師沒想到的,或者沒整明白的,這些男生就坐在一起研究,一起琢磨,好像人人都成了俄語專家。
江心美很慶幸老公給她報了這個俄語班,在這裡她收獲太大了,不僅僅是俄語方麵的,更多的是從很多人身上學到了對待生活的態度,嚴謹與認真。她非常感謝老公,對老公的愛也隨之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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