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智和江心洲侃侃而談,就像一對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心洲,那你現在做什麼呢?”
江心洲被方永智一句不經意的問話憋得滿臉通紅。
“無業。剛剛被開除了。”
“為什麼?”
“自從戒除了賭博,我就在一家服裝廠上班,本來乾得好好的,可是碰到了一件倒黴事。”
“什麼事?”
“那天車間加班,我們裁剪車間的主任沒來,是一樓後道車間的女主任代班。晚上我去找女主任,問幾點下班,結果你猜怎麼著?”
“她訓你了?”
“沒有。我去了她的休息間,看到她和公司的經理,一個五十歲的老頭兒在滾床單!”
“哈哈,你看了不該看的,算你倒黴。”
“智哥,我都這樣了,你還擠兌我!”
“誰讓你窺探人家的隱私啊,這下子你當然要背鍋了。所以,公司讓你自動離職?”
“我不離不行啊,一下子得罪了兩個領導,車間主任,還有經理。”
“這不挺好的嗎,你重回自由了。”
“哥,我是自由了,那我去喝西北風啊?姍姍、江東誰來養?”
“你養不起,智哥幫你養。”
“去你的。”
“哎呦。”
江心洲一拳打在方永智的左肩上,疼得他大聲叫起來。
“你還真打啊,智哥就是開個玩笑。說真的,我真盼著你下崗呢。這樣我就可以贖罪了。”
“哥,贖什麼罪?你犯罪了?”
方永智的話把江心洲嚇了一大跳。
“我這次回來除了看望我嶽父,還有一件大事就是來找你合作。”
方永智此刻變得十分嚴肅起來。
“我以前欠你和心美太多了,我真的想補償你倆。所以,這次我想和你合辦一家工廠。”
“不會又是五金加工廠吧?”
“不,是服裝廠。你有在服裝廠打工的經曆,而且還特彆豐富,特彆用心,再加上你以前就開過廠,所以,新的服裝廠非你莫屬。相信經過以前那麼多的波折,新的服裝廠一定能取得成功。”
“哥,我和你一樣,一直想成立一家服裝廠,怎奈沒實力,沒資金。所以,也隻能想想。”
“我這次來就是給你解決資金的。而且你也說了,心美正在雅寶大廈,這也是服裝廠未來的銷售渠道之一。”
“哥,你剛才說,你在伊爾庫茨克,具體做什麼?”
“幫鄭秋楓老板開拓森林采伐業務。不過,這是暫時的,我想過了,等我們的服裝廠建好了,我在鄭老板的公司也乾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我會去莫斯科發展。想在俄羅斯做貿易,非莫斯科莫屬。”
“哥,你有錢嗎?我可是身無分文啊。”
“我這次帶來了兩萬美元,如果不夠的話,可以再追加一萬美元。不過,可要省著點花啊,我可不是什麼大款。”
“哥,你太厲害了,三年就賺了這麼多錢,敬佩!哥,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心洲,我有個小小的要求。”
“什麼?”
“關於開工廠的事,你要替我保密,絕對不能告訴心美。”
“為什麼?”
“我怕心美會分心,讓她知道的越少越好。心美受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我不想再看到她受傷了。”
這頓飯,江心洲和方永智一直吃到深夜,到最後,小飯館的玻璃窗上隻映射出兩個大男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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