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爾庫茨克卡爾馬克斯大街上有一家幽靜的西餐廳,此刻方永智和瓦季姆正坐在餐廳靠窗的位置,一邊吃,一邊聊天。
“瓦夏,時間過得真快,轉眼距離我們上次見麵已經兩年多了,真沒想到會在伊爾庫茨克見到你。”
“是啊,我也沒想到。我第一次來俄羅斯之前,曾考慮要不要來伊爾庫茨克找您,後來我怕給您增加負擔,還是放棄了來這兒的念頭。最終聯係上了赤塔的一位俄國朋友,他幫我拿到了雅庫茨克東北國立大學的邀請函。之後我在雅庫茨克待了兩年。”
“你太客氣了,如果你當時聯係我,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畢竟我的中國朋友不多,你算是我最要好的中國朋友了。”
方永智給瓦季姆斟了一杯紅酒,又給自己滿上,兩人一邊喝,一邊回憶著以前在一起的溫馨鏡頭。
“在中國時多虧有你,讓我長了很多見識。那次去中國訪問,至今印象深刻。我對中國的印象就是從那次訪問後變好的。以前,這兒對中國的印象基本上都是負麵的,百聞不如一見,親自體驗和感受後才有發言權。”
“我也一樣。以前對俄羅斯並沒有什麼了解,雖然課本學了很多俄國的風土人情,社會地理,但真正接觸俄羅斯人還是從和您開始。我想這就是緣分吧,中國人說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識。”
“瓦夏,兩年前我們剛認識時你還是單身,現在成家了嗎?”
“謝謝您的關心,我這個人運氣比較好,來俄羅斯後陰差陽錯找到了一個誌同道合的女朋友。”
“中國人還是俄羅斯人?”
“是俄羅斯女孩。她叫葉蓮娜。”
“怎麼聽著有點耳熟呢。”
“她父親叫尤裡謝爾蓋耶維奇。”
“什麼?我沒聽錯吧?”
“沒錯,就是尤裡謝爾蓋耶維奇。他以前是伊爾庫茨克林業局局長,我聽葉蓮娜說,當時他是您的領導。”
“你說得沒錯。尤裡謝爾蓋耶維奇後來調到了馬加丹,他現在還好嗎?”
“他很好。另外,葉蓮娜今晚本想和我一起來看您的,她說特彆想念您這位叔叔,已經好幾年沒見到您了,遺憾的是,她今晚有事沒來成。”
“這裡有太多的巧合,我覺得就像安排好的劇情一樣,太意外了。”
“是啊,昨天我和葉蓮娜說起您,她也很吃驚。世界太小,這句話說得沒錯。”
“瓦夏,你今天找我來,是不是還有特彆的意義?”
在客套過後,瓦季姆主動切入正題。
“有。我們公司正在積極準備林地競標項目,聽說這個項目是您在負責。”
“你說的是那個二萬五千公頃的林地租賃項目嗎?”
“是的。”
“我們公司叫庫斯彆赫有限公司,您在競標名單裡應該看到過。”
“對,我想起來了。一會兒我們離開這兒後,去河邊走走,到時候再聊些細節。”
“好的。”
方永智明白瓦季姆的意思,餐廳是公共場所,不是聊商業機密的地方。
兩個人推杯換盞,聊得十分儘興。
一個小時後方永智和瓦季姆走出西餐廳,沿馬克斯大街向南走,直奔安加拉河邊的加加林林蔭大道。
夜晚的安加拉河邊十分幽靜,星星點點的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方永智和瓦季姆沿著河邊向上遊方向走去。
“我和你說句實話,那兩家公司名聲有點大,但真實的情況是,它們的財務和運營狀況目前都不算好。讓他們一下子拿出一大筆錢來購置大片的林地,並不容易,也不現實。你們公司,我不是特彆了解,實力是怎樣的?”
“我們老板來俄羅斯有好幾年了,在這裡打拚奮鬥,積累了一筆資金。如果租賃費不超過兩百萬美元的話,我們就可以拿下。”
“據我所知,另外兩家公司脫胎於前蘇聯的國營公司,目前也都轉為了私營企業,真正的實力遠不及庫斯彆赫公司。你也知道,俄羅斯走向市場經濟時間不長,私營公司正處在萌芽階段,並沒有太大的資本積累。你們要對這個競標抱有信心,不要被那兩家公司嚇倒。”
“我懂了,我回去後一定和鄭老板彙報,他對這個項目一直特彆關注,這是公司轉型的機會,以前公司經營廢品收購業務,已經跟不上社會的發展了。”
“鄭老板很有眼光,現在中國對木材的需求與日俱增,相信,拿下這個項目對公司的發展會大有裨益。”
“我剛才來的時候,鄭老板特意讓我代向您問好,也希望日後您能光臨我們公司,對公司的業務發展提供指導。鄭老板鄭重承諾,項目中標後,我們會重謝您。”
“謝就不用了,能為庫斯彆赫公司做點事情,我感到不勝榮幸。同時,也希望為中俄民間企業的往來與合作做一點貢獻。
冬天的伊爾庫茨克十分寒冷,但方永智和瓦季姆似乎沒有感受到寒冷的侵襲,倆人聊得熱火朝天,在河邊走了一會兒不約而同地解開了外套的扣子。
冰封的安加拉河在他倆的腳下延伸,一直通向上遊的兄弟水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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