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管理員打開越南街的大門,攤主們一擁而入,開始往攤位上進貨,擺放樣品。
沒見阿米利,也沒有林一朵。
林堅強這下可急了。
“阿米爾,昨晚你弟弟和你在一起嗎?”
“沒有。他一夜都沒回來。”
不用問了,林一朵肯定是和阿米利在一起了。兩個人在外麵過夜,到現在也沒回,那他們到底在哪兒呢?會不會出了意外?
林堅強內心有點要崩潰了,妹妹是父母最嬌慣的孩子,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她要是出了事兒,我怎麼向父母交待呢?
“阿米爾,事發前你弟弟一點消息都沒提前透露嗎?你覺得他現在有可能在哪兒?”
“以前,他不回家時多半會住我姨媽家。你幫我看著攤位,我現在就去打電話,問問那邊是什麼情況?”
阿米爾走出越南街,去花園街上找投幣電話去了。
林堅強站在原地等他回來。
“怎麼樣?”
幾分鐘後阿米爾回來了。林堅強迫不及待地問道。
“姨媽家裡沒有阿米利。”
阿米爾失望地回答。
“我們去報警嗎?”
“報警?這才幾個小時啊,警察局不會立案的,再說了,俄羅斯警察局就是個擺設,不會把外國人的事放心上的。”
林堅強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一對青年男女夜不歸宿,他們在外麵會做什麼呢?除了開房,很難還會想到彆的。當然,如果是開房也就罷了,男女在一起瘋狂一下,也沒什麼的,可是萬一出現安全問題呢?比如,犯罪。林堅強最怕的就是這個,萬一引發什麼血案,林一朵會不會就是那個受害者呢?
林堅強腦子裡閃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問題。他完全沒心思賣貨,索性走到二十一號樓前的小廣場上找個地方安靜坐下。
他正低頭沉思著,一輛警車突然開了進來。從他進入米樂市場後,就沒見過警車,今天是頭一遭。一定有什麼異常發生!
林堅強站起來,緊緊跟在警車後麵。
警車進入市場後右轉,向著越南街的方向駛去,果然,停在了越南街的大門口。
“阿米爾,阿米爾在嗎?”
一名警察跳下警車,走到八號攤位前喊道。
“在,我就是。”
阿米爾從帳篷裡走出來。
“林堅強!”
警察緊接著喊道。
林堅強一聽警察喊自己的名字,立刻跑向警察。
“你倆跟我走。”
林堅強到了警車上也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警車開出米樂市場,沿著花園街向涅瓦大街的方向駛去。進入涅瓦大街的十字路口後,向右拐,向著火車站方向行駛。
很快汽車拐進了一個派出所,這裡離火車站不足百米。
兩人從警車下來,跟著警察進了派出所。走到大廳,林堅強呆住了:林一朵和阿米利被關在大鐵籠子裡!
“看到了嗎,他們兩個因為打架鬥毆被關在這裡。這是他們尋釁滋事的筆錄。”
“警察同誌,到底發生了什麼?”
“昨天他倆在十月賓館和另外一幫人打架。努,就是那幾個。”
警察向另外一個鐵籠子努了努嘴,裡麵關著三個小夥子,一個黃頭發的俄國小夥和兩個黑毛子。
“你是林堅強先生嗎?”
這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操著標準的普通話問道。
“我是。您是?”
“我是龍運賓館客房部經理。昨天晚上林一朵帶著那個黑頭發的年輕小夥來我們賓館開房,沒想到和另外三個年輕人發生了衝突。雙方都受了傷,你也看到了。是我報的案,筆錄也有我的簽字。”
火車站對麵有個十月賓館,龍運賓館在第三層。這是中國老板從十月賓館轉租、專為中國人開設的賓館。賓館和火車站隻隔了一條馬路。
一切都豁然開朗,昨晚兩個人來龍運賓館開房,結果遇到了一幫俄羅斯小混混,於是雙方大打出手,雙雙被關進了派出所。
“阿米爾先生,林先生,你們需要各交一百美元的罰款,交完就可以領人走了。”
阿米爾沒帶錢,林堅強因為去莫斯科上貨還剩下一部分貨款,他替阿米爾代交了罰款。
警察打開鐵籠子的大門,把阿米利和林一朵放出來。四個人走到涅瓦大街上,打了一輛出租車駛向米樂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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