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熱鬨非凡的宴會之上,吳德宇開懷暢飲,不知不覺間就喝得肚子鼓脹難耐。他隻得站起身來,詢問了身旁侍奉的小廝,關於更衣之所的位置。那小廝儘職地指了明了幾個更衣的方向,隨客人意願挑選。吳德宇點點頭,便邁開大步朝著一個方向疾步而去。
此刻,天色已然半黑,整個庭院都被夜幕所籠罩。每隔幾步遠,便能看到有仆從將燈籠點亮,昏黃的燈光透過薄薄的紙罩灑下,給周圍帶來些許光亮。然而,那些不太重要的角落依舊是一片漆黑。今日眾人聚會所在的園子,想必是主人家專門請人精心設計過這裡的景致擺布。
園子中小徑曲折蜿蜒,顯得清幽寧靜,分外古樸雅致。白日裡,在陽光的照耀下,園中的景色美不勝收。可到了這夜晚時分,就顯得有些磨人心境。尤其是對於急著趕到更衣處,解決內急問題的吳德宇來說,更是讓他感到暈頭轉向。
恰在此時,闖蕩江湖已有數年的吳德宇,忽然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說話聲。方才吳德宇都未曾察覺,想來定是有人從其他小路走了過來,。
多年的江湖闖蕩,使得吳德宇養成了時刻警覺的習慣,幾乎是下意識地,他敏捷地往旁邊一閃,迅速隱匿住自己的身形。沒過多久,果然從不遠處走來兩名小廝,他們一邊走著,一邊低聲交談。
“哎,你聽說國公府的少爺,拒絕來宴會了嗎?”一個小廝站定,一邊給自己擦汗,一邊給另一個人遞出了燈籠。
“那你可問對人了,這個我還真知道,聽說老國公爺的夫人病了,整個國公府的人都要床前侍疾。”另一個小廝拿過燈籠,抽出身上攜帶的蠟燭放好,又將燈籠掛在需要的位置。同時也不忘和同伴聊天,言語中無不彰顯著自己消息靈通。
“嘿,你是不是最近都混在骰子堆裡過夜了吧?腦子裡糊了什麼迷魂湯。”第一個人發出嗤笑。
對於這種下人之間嚼舌根子的話,吳德宇並不感興趣。發現是自己過於小心,吳德宇就想邁步朝自己的目的地繼續走去。但遠處那兩個小廝的對話卻隨著風飄進了耳裡,也促使他停下了腳步。因為,對方提到了自己。
“你沒發現吧,自從那位公子,出現的這一個月以來,那國公府的公子們就像改了性子似的,再也沒有一人來參加過那位爺參加過的宴會。嘿嘿。”抱著許多燈籠的小廝,語氣篤定的說道。
吳德宇挑眉,國公府的公子,好像自己真的沒有見過。
另一個掛燈的小廝,趕緊捂住同伴的嘴巴,“哎呀,你到底是咋曉得這種事兒喲!你沒事兒去關心那個國公府乾啥子嘛,那可是當今貴妃娘娘的娘家呀!要是不小心被那些黑衣侍衛發現咯,到時候可有得你受的,怕是過年都要在大牢裡麵過哩!”剛剛把燈籠掛好的小廝一邊說著,一邊從梯子上跳了下來。他狠狠地白了身旁的同伴一眼,接著兩人便一同拿起東西,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一直在旁邊悄悄偷聽著的吳德宇,此刻內心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來。於是乎,他悄悄地改變了自己原本要走的方向,躡手躡腳地跟在了這兩個小廝的身後。
從他倆剛才的對話裡聽起來,好像是國公府的那些公子哥兒們,在故意躲著自己似的。可這究竟是為什麼呢?自己壓根兒就不認得這些人呐!
抱著燈籠的小廝四處查看,確定沒有人後,頗為得意地開口說道:“嘿嘿,你難道忘記啦?我有個老鄉在國公府裡麵簽了份短工契約,專門在馬房裡頭幫忙打雜嘞。有一回他跟我一塊兒喝酒的時候,無意間提到過,說是之前莫名其妙地挨了他家主子一腳。”
“據說那天,那位國公府的公子心情不好,我老鄉在旁路過,結果就被一腳踢了個跟頭。我那老鄉心裡頭自然是不服氣的很,但又害怕遭人算計誣陷,所以就四處托關係找人打聽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嘿,你猜怎麼著?還真就讓他給打聽到了其中的緣由!”抱燈小廝說到興奮處,聲音都有所提高。
“嗬,那些個公子哥兒不都是一個樣。心情不好就拿彆人的痛苦,來削減自己的不開心。”負責掛燈的小廝不住的撇嘴。
“你說的對,他們公子當天是要參加宴會的,但是剛要出門就聽到小廝帶來的消息,那位新來的公子也要去宴會,結果我那正在往馬廄填草的老鄉,就被他們國公府的公子踹躺下了。”抱燈小廝,又遞出來一盞燈。
“哎,咱們這些下人,都是主子的撒氣桶。不過,為了以後能有個好前程,都要忍著啊。”另一個小廝繼續點蠟燭掛燈的工作。
“可不是,他心情不順,就找我喝酒,說起了這事。我也是這麼勸他的,沒成想這小子竟然還揚言,娶了媳婦就贖身。真真是大言不慚,要我說······”兩個小廝就又開始東拉西扯,說說笑笑的一邊乾活,一邊走遠了。
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吳德宇靜靜地佇立著,他的雙眉緊緊地擰在了一起,仿佛打了一個死結。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叮”響打破了這片寂靜,一個新任務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請查明當年外祖家被滅的真相。”完成這個任務之後,將會獲得獎勵——幸運值增加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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