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邪離開後不久,剛剛那位司機緩緩從駕駛座上直起身子。
看著林邪離去的背影,司機眼神中閃過一抹精光。
他摸索出手機,按下幾個號碼,輕聲說道:
“他過去了。”
通話完畢,隻見這位司機手法嫻熟地調轉車頭,全然不見方才那佯裝生疏的模樣。
動作流暢自如,仿佛一隻在山林間自由翱翔的老鷹。
汽車引擎的轟鳴如同山風一般呼嘯,隨即沿著蜿蜒的山道絕塵而去。
隻留下一道模糊的身影在夜色中漸漸消散。
林邪抬頭眺望前方蜿蜒曲折的小徑,眉頭緊鎖,嘴裡嘀咕著:
“這定的什麼地方,都走這麼半天了怎麼還沒到。”
腳下泥土鬆軟,每一步都在消耗著他的耐心。
約莫十分鐘後,林邪終於爬上了山頂。
但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心裡一涼。
四周除了蔥鬱的樹木和偶爾掠過的鳥影,哪有半個人影?
一種被戲弄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的心不禁沉了沉,莫不是真被人捉弄,白白浪費了時間?
就在這時,林邪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鈴聲在空曠的山間顯得格外突兀。
接聽之後,那頭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對方自稱為綁匪,命令他在原地等候。
同時他還威脅說若敢報警,後果自負。
“靠,又是這套說辭,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林邪心中憤懣難平。
更讓他感到錯愕的是,對方竟然要求他手機關機。
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讓他一頭霧水。
不過他很快就想通了,應該是怕自己聯絡警察之類的吧。
雖然有些不滿,但林邪還是照做了。
隨著手機的關機。
時間仿佛在此刻凝固。
林邪在無儘的等待中漸漸失去了時間感。
他曾有幾次想要違背命令,偷偷開機查看一下情況。
但一想到這樣可能會危及程含蕊的安全,所有念頭瞬間煙消雲散。
無奈他隻能這樣被動的等待著,直到月落日升。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在山頂等了一夜的林邪隻覺周身濕透,寒意絲絲入骨。
“媽的,怎麼還不來人?這不是存心消遣我嗎?”
林邪心中的煩躁與不安幾乎要滿溢出來。
無奈之下,他最終決定違背歹徒的指令,按下開機鍵,再次撥打那個號碼。
電話那頭倒是有人接聽了,但傳達的信息依舊如初。
關機,勿妄圖耍手段,否則將會讓“你的女人”付出代價。
“我的女人?”
林邪聞言失笑,什麼時候程含蕊成了他的女人了?
就這樣,林邪在饑餓與絕望中熬過了整整一天。
肚子不爭氣地咕咕作響,口乾舌燥,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望著食物與水分。
“見鬼的,還不出現,這是拿我當猴耍呢?”
他憤憤地抱怨著。
話音剛落,林邪腦海中靈光一閃。
從第二個電話開始,對方竟一次也未提及贖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