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可怕的事情,絕對絕對不要再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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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咒力無法預知什麼時候會被抽空需要進行替換這個事情確實是禪院甚爾的計劃唯一也是最大的缺陷。
在兩個小朋友結成同盟統一戰線舉例子擺事實的條理清晰的圍堵下,禪院甚爾不得不戰略性搖旗敗退,退敗到在旁邊吃成鬆鼠的五條悟身邊。
“你說的計劃,真的不會對佳織的身體造成問題吧”
禪院甚爾站在五條悟的旁邊,看著床上那個一臉病容完全看不出昔日太陽一樣的燦爛樣子的女人。
五條悟從吃水果和吃瓜中稍微移出了一些注意力過來準備嘲一下這個費儘心思讓女兒把自己捕捉過來又要質疑自己的男人。
一轉頭,見證了孤狼變成弄丟主人的大狗的全過程。
“哢嚓。”
五條悟麵無表情的又把頭轉回去,yue吃太多吃撐了。
“拿出來不會有事,但是已經被抽走的生命力是回不來的,按照那個流失量,白頭偕老你是不要想了,不過你是天與咒縛,本來和普通人白頭偕老的可能就很小。”
“小鬼要是進程快一點,說不定能看到小鬼結婚生子。不過一切都是好好養著的前提,那種傳統又標準式的精細的調養。”
禪院甚爾沒有接話,五條悟的意思他明白。
在還留在仿佛與時代割席的禪院家的時候,他曾經也聽過見過那些被圈養在後宅的女眷們的生活。
她們終日裡穿著繁重華麗的和服,頂著滿頭珠寶呆在自己的院子裡,像是彰顯家族實力的一個個美麗的擺件又像點綴家族華美的一盞盞脆弱的美人燈。
那些他看都不配看的昂貴補品每天流水一樣的被下女們端進一座座院子裡。
彼時還是少年的禪院甚爾吃著自己小幾上每日份例裡的寒酸小菜,在心裡吐槽那些貴女們每天吃那麼多好東西身體卻還脆的連紙糊的都不如的浪費行徑。
結果現在,他的佳織,活潑愛笑愛鬨的佳織,以後也將變成這樣的一盞美人燈。
這是何等滑稽的戲劇。
禪院甚爾努力的去回想那些女子的結局,卻隻想起一張張看不清五官蒼白而哀愁的臉和一具具走些路就開始輕喘的身體。
佳織。
瑞穗。
惠。
妻子孩子的名字縈繞在他的心口舌尖,柔軟又繾綣。
那是名為禪院甚爾的人渣,在他貧瘠的人生中為數不多擁有的東西了。
他的妻子,已經疑似因為他而經曆了如此多的不幸。
他難道還要讓他的孩子也經曆一次麼
仿佛被詛咒的天賦,能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焉知不是上天對他的微小垂憐。
他受祝福的孩子,就應當站在太陽下快樂的奔跑,肆意的吵鬨。
“喂,六,五條悟。”
禪院甚爾多少還記著自己有求於人,他看著還在爭論到底誰來保存那個咒物的雙胞胎。
“那個還是放我這裡。”
“我還以為你真的被那兩隻勸退了呢。”
“怎麼說我也是爸爸啊,這種時候不拿出父親的樣子,佳織醒了也會嘲笑我的吧。”
“他們不會同意的。”
五條悟衝著禪院瑞穗和禪院惠的位置眨眨眼。
“不需要他們同意。”
禪院甚爾看著兩隻互相捏臉揉頭發像幼貓打架的孩子,溫柔的彎了彎眼睛。
“你不是還在做星漿體的任務麼把小鬼們帶去吧,就當散心了,做手術隻要有用反轉術式不就行了麼。”
“和硝子提前打一聲招呼說明一下我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是帶著小鬼們去保護星漿體,我是咒術師不是托兒所阿姨。”
“如果手術出了意外,他們倆都歸你,繼續姓禪院也好,跟你姓五條也好,都無所謂。”
“十影啊,你可真大方,不托付給禪院家嗎,你看起來可不像會輕易信任第一次見麵的人的人。”
“嗬,我可不隻是因為你。我是因為你看瑞穗的眼神。”
“你看瑞穗的眼神,溫柔而且清澈,從你進來到現在,你看瑞穗看惠看咒物的眼神都很乾淨。”
“最重要的是與其說我相信你作為一位五條的人品,不如說我相信我家小鬼交朋友的眼光。我的女兒瑞穗可是個會帶來驚喜的好孩子,送去禪院家隻會毀了她。”
“托孤啊,這麼麻煩的事,老子不接受。”
“老子都說了沒問題就是沒問題。比起托孤,我建議你現在好好想想等瑞穗他們回來發現你偷偷把東西移到自己身體裡的要怎麼解釋。”
“你也知道吧,禪院瑞穗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會善罷甘休的小鬼。”
“瑞穗那個小鬼特彆執著,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敢做,偏偏行動力又很強。說起來我認識的禪院都不是這種性格,是像你老婆麼”
執著,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敢做,執行力高的遺傳基因人禪院甚爾臉不紅心不跳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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