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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可以讓醫護人員直接帶著儀器上門進行體檢,但考慮到那些能隨身攜帶的簡便儀器到底不如醫院裡的更精確,斐今瑤還是選擇了自己親自去醫院一趟。
同理,即便這種檢查哪怕家門口的普通醫院都能做,她依舊特地坐了一兩個小時的車,趕到了自己所處的城市裡最大的醫院來進行這趟檢查。
昨天在決定來體檢後,她還特地上網查了一檢的原理。
但即便她把搜索引擎上的詞條挨個點了一遍,翻出了許多陳年信息,她也還是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斐今瑤後來努力回憶了一下那本書中的內容才想起了一些端倪,就像是某些能靠著信息這樣的方式感染人類的寄生種一樣,某些怪物甚至能靠著情緒來感染人類。
考慮到網絡上流傳的信息很容易大片地引動人類的情緒,為了杜絕某些最差的可能性,有關寄生種的信息基本都被封鎖了起來,隻在小範圍內流傳。
甚至連能力者的存在一開始都是秘密,直到某次意外後才被公之於眾,但他們的能力其實來源於寄生種的這個事實依舊是秘密,普通人隻知道對方是經曆了某些考驗後才獲得了現在的能力。
不得不說,能跟這種無處不在、無孔不入的怪物抗衡上百年,這個世界的人類還真是了不起。
在到達了預約短信中指示的地點之後,斐今瑤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和其他基本都是緊挨著的科室不同,她現在身處的科室單獨占據了一整座大樓,遠離了其他所有的科室。
這棟從外部看來有五層的大樓分了數個不同的入口,還有著指示牌專門指明了例行體檢該從哪個入口進入。
在遠遠的張望了一下後,斐今瑤發現無論是想要從哪個入口進入這座大樓都需要在入口的閘機處刷自己的個人身份卡,有一些走錯了岔道的人被站崗的保衛人員引向了例行體檢的入口。
看來這座大樓的內部應該並不互通,也並不隻有供人體檢一個作用。
這樣的念頭在斐今瑤的腦海中轉了一圈,她收回了視線,定定地走向了麵前的體檢入口,在刷了卡後順利入內。
跟一般擺滿了長椅供人休息的科室門口不同,大廳裡隻擺著一排排供人簽到的儀器,大廳的儘頭則是七八道平行的走廊。
進入了大樓內的人需要首先在機器上簽到,緊接著,機器會吐出一張寫有編號的紙條,所有人都需要按紙條上的編號走到對應的走廊處排隊,甚至有專人在每條走廊口進行指引。
供人排隊的走廊寬度和斐今瑤記憶中的醫院相仿,但跟一般的混凝土結構不同,眼前的走廊牆麵完全被金屬包裹,在走廊裡每隔大概兩步的距離就有一道類似門框一樣的凹槽,走廊被這些凹槽分成了一個個方塊狀的區域,所有人都被要求站在某個方塊區域裡進行等待,每個區域間最多站一個人。
要是對體檢完全不知情的人來到這裡或許會吐槽這種不近人情的奇怪設置,但斐今瑤在等待的間隙掃了眼身側似乎是由某種高密度的合金構成的牆壁,在某些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某些細密的爪痕。
就在斐今瑤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因為再度回憶起了小說中的畫麵而有些神色凝重的同時,她的身前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聲,排在她前麵的人影晃動,似乎是有人扭頭朝著走廊入口的方向跑了過來。
但是沒等她透過排在自己前麵的人的身影看到前麵發生了什麼,她麵前半步的凹槽處突然升起了半扇閘門,與自頭頂的半扇閘門互相咬合,在短短數秒內便在她麵前和身後豎起了兩座堅不可摧的合金牆壁,將她困在了腳下的這一小塊區域內。
走廊上的廣播也同時響起,內容無非是請各位稍安勿躁,站在原地靜待大門打開一類空洞的安撫話語。
她幾乎立刻反應過來前麵有可能發生了什麼意外比如說,有寄生中後期的人體內的寄生種在此刻破體而出了。
這個世界上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被寄生的人就算再怎麼粗心大意,等到了寄生的中後期,那些已經孕育成型的怪物便會開始進食了。
很多時候,那種痛苦,倘若不服用任何藥來進行減輕的話,足可以讓意誌最堅定的人崩潰。
到了那種地步,怎麼都能發現不對了但一旦進入了寄生中後期,沒有人能確定那種東西到底什麼時候就會完成孵化,甚至,一旦宿主的心情起伏過於激烈,也會提前導致怪物的降生。
以這裡的布置來看,宿主在等待體檢的間隙感到壓力,因而導致寄生種驟然發難這種事在這裡恐怕並不是什麼小概率事件。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斐今瑤突然想起了這本書的主角在體檢時似乎也有過類似的經曆,而且,就和所有的主角一樣,對方也遇到了意料之外的危險。
不過人家畢竟是主角,有這種待遇也很正常,她自己在書裡的角色隻是個寂寂無名的配角,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大概。
隻是就在她產生了這樣的僥幸心理時,麵前的鋼鐵閘門後突然遙遙地傳來了少許令人牙酸的哢吱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啃噬著這些看似堅不可摧的金屬屏障。
但即便如此,她身後出口處的閘門卻依舊沒有打開,手機上原本滿格的信號此刻也被信號中斷的標誌所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