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沉聲道:“鄒晴下車後打個的回單位待命,其餘人跟我去藤橋鎮。”
“嗯?啊!”
鄒晴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就癟了。
“吱嘎”一下,車子急停下來,鄒晴依依不舍得和眾人揮手告彆。
待得鄒晴下車後,陳書安排陳川清點彈藥。
“還有一百三十發。”
陳書琢磨了下,讓陳川給尚在另一輛車裡的楊昌留下二十發,剩餘的大家平均分。
關鍵時刻,他還是較為信任軍人。
“陳川,我的呢?”
坐在副駕駛座上琢磨著準備工作的陳書,眼看著車子馬上就要駛入藤橋鎮的省道,他自己還沒有收到子彈,轉頭朝後邊坐著的陳川問道。
陳川把眼睛一眯,裝得一愣一愣的:“你都是帶隊領導了,還準備壓子彈上火線?”
從來都是身先士卒的陳書沒想得這麼深,而陳川這番理直氣壯的勸說也是讓他一下子反駁不了。
也許用不上槍。
基本上,在東州這塊地上他乾了這麼多年公安,確實沒碰到過什麼案子要到了開槍的地步。
陳書吐出一口濁氣:“知道了。你們先坐車裡等著。”
他當即從全順運兵車跳了下來,往前麵停在路邊的幾輛警車跑去。到了車邊,看見幾名身穿便服的刑警坐在裡頭低頭商量。
見陳書過來,立刻就有警察過來問話:“你是特警大隊的吧?”
陳書點點頭。
“嗯,我們領導在那台車上。”
沉吟幾秒,他隨著警察來到一台黑色大眾轎車旁邊,聽見裡麵傳來一陣激烈的吵鬨聲。
往裡一看,李夢正坐在後排位置和坐在前頭的人在爭執些什麼,粗脖子瞪眼的,挺鬨騰。
陳書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李夢一看是陳書,立時閉上了嘴巴,把頭一扭看向車窗外。坐在前頭向後轉過半個身子的赫然是刑大的大隊長任國慶。
他穿著一件淺灰色的夾克,國字臉,皮膚黝黑,目光流轉如電。
此時見了陳書,臉上一喜,眯著個眼睛說道:“陳書你來了正好,剛才我和李夢正好在一個問題上有些意見。你來談談你的想法。”
任國慶意簡言賅的將案情複述了一遍。
他們接到舉報,一個逃竄在外許久的社hui大哥老a,前幾天潛了回來,如今就在離這兒隔著三條街的一家餐館大廳裡和幾個朋友吃飯。
兩人爭執的點在於是應該在餐館裡直接實施抓捕,還是摸上去,跟著人回到其住處後伺機再進行抓捕。一般來說,遇到這種在逃犯都是直接上去摁頭,極小的情況下才會尾隨抓捕。
而現在的情況是,按照老a以往的涉案情況判斷,其身上肯定有槍,餐館是公共場合,裡頭還有人聚眾賭博,現場環境較為複雜;其二,老a還有當初跟他一起逃竄到外省的同案人員,如今很可能就在他們的臨時落腳點裡。
“陳書,這事情反正就這樣了,怎麼處理你說說想法。”任國慶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案件的情況講得很清楚,選擇就兩個,餐館直接抓捕,摸人跟到落腳點抓捕。
最後,任國慶沒有提他和李夢各自的意見是什麼。
這麼多年的派出所工作也不是白乾的,有點眼神的陳書攤了攤手,嘿嘿一笑:
“任大,我就是過來火力支援的。至於怎麼搞,肯定得聽你們刑大的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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