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時雖然在大隊裡是有名的躺平,可那是因為大隊日常的工作在他的眼裡都是做無用功。而在支隊搞了多年排爆的許明亮心裡清楚,這種一炮走紅的案子,有時候就是十年都不一定能碰得到。
風險與機遇同等!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看著大隊領導陳書此刻的處境,許明亮扶著方向盤轉過身體,朝著後邊坐著的同僚們喊道:
“就一個殺人犯看給你們嚇的!老子以前乾的可都是揣著火——乍)藥的kb分子!乾!陳大,你說吧,該怎麼乾我都跟了!”
“算我一個。”
一中隊中隊長許明亮剛表完態,戴著厚眼鏡的副中隊長張清馬上跟了上來。
張清,年約26歲,社招的警察,大學專業是計算機。據說是為了躲避大廠996,特地回了老家東州揀了個最好考的警察崗位。
“哈哈,張清,你就好好留在後邊玩你的機器人和無人機吧。書,算我一個!”
看夠戲了的陳川終於跳了出來,一邊調侃著張清,一邊朝著陳書擠眉弄眼。
車裡的氣氛被許明亮、陳川這麼一攪和,有些緩和過來的跡象。其他警察雖然沒有發言,不過終於從各種回避的姿勢轉換過來,紛紛看向陳書,眼睛裡帶著光亮。
陳書心知大家都是習慣了日常街麵巡邏,遇到大事了就把東西往上頭的支隊推。工作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出過差錯。
既不危險,也沒成績。
真正躺平。
陳書想一下子改變大家的想法也是癡心妄想,不過人麼,就是社交型動物,做事情前也都會看看身邊的人到底是個什麼的狀態,才會決定自己的想法。
陳書開口道:“一會兒我帶隊,許明亮、馬博文和張清跟在我後頭,我們四個人為一隊,負責抓捕在逃犯老a。其他人員由楊昌帶隊離我們稍遠一些,偽裝成另一撥人馬,為二隊,隻等我們拿下主犯就快速跟緊增援。
“楊昌,你現在帶著二隊去另一輛車開始準備。嗯,我們下午剛打完靶,不過還是得再驗一次槍。抓捕地點和人物圖像我會通過微信發到群裡。”
陳書拉開車門,先走了下來站在車邊上。
二隊的人陸陸續續下車朝停在後邊的另一輛全順運兵車走去。
坐在最後排的楊昌也是最後一個下來的。
陳書將楊昌拉到邊上沒人的角落,笑著說道:“楊哥,前頭陳川分發子彈的時候是按著每個人十發計算的。到你這兒,他不小心多發了一份。輪到我的時候正好沒了子彈,你這邊要不直接給我個彈夾吧。”
不管是平日的訓練、巡邏還是考核,特警的習慣都是十發子彈一個彈夾,隨身佩戴兩個彈夾。
楊昌胖臉一紅,從腰上把彆著的彈夾取下一個遞給陳書,自嘲道:“陳大,你也不用幫我搬著梯子下台。陳川已經和我說過了,你是看重我的部隊經曆所以特地給我多配了一份。”
猶豫了片刻,他咬著牙把原因說了出來:“陳大,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在部隊裡雖然是從大頭兵乾上來的連隊主官。
“訓練上也是標兵,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碰到真刀真槍要和人乾的時候,我就小腿肚子抽筋。即使是部隊的演習,明知道用的是橡膠彈頭,可我還是上不了場。
“這也是當年我早早就轉業到地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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