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打攪奇人工作,正缺人的趙隊朝陳書正色道:“不愧是沿海過來的兄弟,端的是有水平,我們詳聊。這案子我覺得.”
看著全神貫注工作的朱麗和滔滔不絕案情,一點都沒有把他當外人的趙隊,陳書傻了。
熱情的王浩仗著大塊頭,樂嗬嗬的拉過陳書將他按在座位上,一起琢磨起了這殺人案。
按照趙隊前期的偵查工作來看,根據現場遺留的摩托車和次日接到的失蹤人口報警電話確定了死者的身份。經過走訪,大致了解死者的身份信息和周邊情況。
這人住在距離案發現場不遠的鎮子裡。據其妻子反應,死者平時很老實,從來沒有與其他人有過過節,也沒有得罪過任何人。事發當晚出門的時候身上大約就帶了幾百塊。
趙隊介紹完案情,摸著下巴道:“感覺這案子大概率是搶劫殺人,可又覺得凶手如果是為了死者身上這點現金也不至於動手殺人。哎,就怕是路人的無差彆殺人.”
王浩問道:“你認為是一般的刑事案件?”
此話一出,室內同時安靜了下來,大家不約而同起了不好的預感。
陳書默不作聲的打開趙隊先前丟在桌子上的牛皮袋,一遍遍的翻看裡頭的資料。
室內隻剩下“唰唰”的翻書聲。
許久,陳書從一疊的資料裡抽出幾張a4紙,指著第一張背景是靠近公路邊緣路麵的泥地:“根據報告,不同於其他成排成排留下的足印,現場就隻有這三枚足印是單獨留下的,周邊都沒有能與之匹配的足印。
“我推測這三枚足印應該是凶手留下來的。在殺人焚屍後,他把現場自己留下的足印全部都清理掉了,然後倒退到水泥地鋪設的公路上,最後逃離現場。”
江海趴了上去,盯著陳書手指頭點著的照片看了半天,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書哥,有沒有可能這足印是彆的什麼人湊巧經過留下的?或者說是在案發前留下的?”
陳書:“不可能。如果是其他人留下的,那周圍必定會留下更多的足印,不會如此突兀的斷開。尋常人走路,哪會去想著走幾步清理幾步?”
趙隊同意,還是有些為難:“單單有了足印還是不足以鎖定凶手,下一步還是很被動。”
陳書笑道:“趙隊,其實我們已經有了四個圈子。一個是足印,一個是男性,一個是死者的社會關係圈,最後一個就是先前我們劃定的凶手在‘性’上麵受侵犯的特定經曆。
“這幾張足印的照片拍得很清晰,讓你們主痕跡的民警先檢查一番應該會有特征出來。然後你再拉一份被性侵的男性受害人名單,嗯,這個名單人數應該挺少。到時候我們再兩相比一比,也許就能圈出些相同點來。”
趙隊雙手一拍,眉開眼笑道:“中!就這麼乾!”
說完,轉手就將資料收攏進牛皮袋裡一穀腦全塞到了吐遜江的懷裡,下了命令:“吐遜江,我現在去辦公室拉名單,你給我好好查查這個足印!”
“我不會”
丟下傻在當場的吐遜江,趙隊轉身就往屋外跑了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又返回到屋裡拿了先前放在桌上的吐遜江的筆記本,毫不介意這並不是他的筆記本。
“還不趕快去弄起來!傻站在這裡乾嘛?”趙隊朝著吐遜江一瞪眼,噔噔噔又跑了出去。
看得出來,趙隊是個急性子。
王浩聳了聳肩,朝陳書解釋道:“即使花再多的經費把這兒給伺弄好了,還是沒人願意來。吐遜江和他師傅兩個人承包了局裡所有業務單位的物鑒,一人輪流值一天班,真的是連女朋友都沒時間談。吐遜江並不是不樂意乾法醫,就是受不了這做一休一的工作模式。哎,不容易啊!”
陳書看著吐遜江兩眼汪汪的覺得有些可憐,就指了指正趴在屍體上忙著搗鼓的朱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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