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鐸本就因為自己老爸的病情心情不好,現在又遇到這種事情,自然更加憤怒。
甚至他都想將蘇北辰大卸八塊,以泄心頭之憤。
錢德勒這時候囂張起來,望著蘇北辰道:“小子,家主來了,你現在繼續囂張啊!”
蘇北辰仿佛看沙比一樣看著錢德勒。
“你們的供奉我都可以隨便弄死,錢家家主難道比他還厲害?”
錢德勒愣了一下,隨即連忙後退,躲在了錢鐸的身後。
錢鐸並不害怕,反而望著蘇北辰道:“供奉是武力高強,但你知道他為什麼是我錢家供奉嗎!”
“為錢唄。”
錢鐸搖了搖頭:“這等存在還缺錢嗎,那是因為我錢家有通天手段,金陵泰鬥和我錢家有關係!”
錢鐸如此傲然,絲毫不懼,就是因為有這層關係。
不然,他家也不可能在中州發展的這麼大。
錢鐸一直不顯山露水,就是喜歡扮豬吃虎。
此刻他望著蘇北辰,冷笑道:“現在知道怕了嗎!”
蘇北辰搖了搖頭。
錢德勒怒道:“小子現在還敢猖狂,信不信家主將你大卸八塊!”
他又望向錢鐸,說道:“家主,這小子剛才還大言不慚,說是您求著他來的。”
錢鐸滿臉不屑,說道:“我從未見過此人,他就是來我錢家鬨事的!”
就在錢鐸想應對之策的時候。
蘇北辰開口道:“錢鐸,你是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錢鐸聞言,望了一眼蘇北辰,神色複雜。
一開始他根本沒有正眼瞧蘇北辰一眼,現在仔細一看,感覺有些熟悉。
他再仔細地看了看,瞳孔頓時一縮。
很熟悉,自己腦子裡絕對有這人印象,絕對是見過的。
他仔細地想了起來,可想了很久還是沒有想到是誰。
“你家老爺子不是病入膏肓了嗎!”
蘇北辰的再一次提醒,讓錢鐸瞬間變臉。
他終於想起來了,眼前之人竟然是...是他期盼已久之人。
是他去昆侖山跪拜三天三夜才乞求來醫治自己父親的人啊!
“你是...你是蘇神醫?”
蘇北辰點了點頭。
這也不怪錢鐸,在昆侖山雖然跪了三天三夜,可他隻是見到蘇北辰一眼,還是跪著斜看了一下。
當時他都不敢直接看蘇北辰。
錢鐸的臉上表情無比精彩,不過短短十幾秒,他的臉就出現了好幾種表情,堪比川劇變臉。
剛才對蘇北辰,那是無比的憤怒,整個臉仿佛被火燃燒。
接著震驚、詫異。
到最後,他的臉上充滿了尷尬。
來自己鬨事的人就是蘇神醫,顯然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錢鐸望向錢德勒道:“狗日的,這可是蘇神醫,你竟敢說他是來鬨事的!”
錢德勒一臉懵逼。
自己從未見過,哪裡知道啊,做夢都沒有想到蘇北辰說的是真的。
錢鐸眼神尷尬的望著蘇北辰,一副討好之意。
“蘇神醫,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
“哦,是嗎?”蘇北辰神色淡漠,“我來中州,就是想給你老爺子看病,可你錢家很囂張啊。”
錢鐸臉色更加尷尬,滿臉堆笑道:“蘇神醫,都是這些狗東西鼠目寸光,不知道您的大尊,惹怒了您。”
“那我殺了你的供奉,怎麼處理呢?”
“該殺!”錢鐸怒道,“那狗東西就該死!”
一旁的駱天問滿臉問號。
剛才還義憤填膺,還怒不可遏,甚至要將蘇北辰大卸八塊。
現在就如此跪舔,說自己的兄弟該死。
可他也明白,錢鐸這是有求於人,不然也不會如此。
“那我是不是來鬨事的呢?”
“不是,當然不是。”
錢鐸連忙擺手。
蘇北辰望向錢德勒道:“我來錢家,他可是說關門打狗!”
啪!
錢鐸反手就是一巴掌,落在錢德勒的臉上。
錢德勒滿臉委屈,但也隻能捂著臉,一句話都不敢說。
“蘇神醫,這一切都是誤會。”錢鐸眼裡帶著乞求之色,“我家老爺子真的快不行了,還請您看一看吧。”
蘇北辰點了點頭:“帶路吧。”
錢鐸心裡大喜,連忙點頭。
在錢鐸的帶領下,幾人到了廂房。
此時的錢雲觀躺在床上,渾身插滿了儀器,足足有幾十個人的醫療團隊,忙得焦頭爛額。
他們根本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錢雲觀的各項生命特征一點點退化。
錢鐸可是給他們下了死命令,錢雲觀不死他們發財,錢雲觀死了他們陪葬!
現在,一個個都乞求錢雲觀不要死。
蘇北辰走了進去,錢鐸和錢德勒跟著身後。
他望了一眼,微微皺起了眉頭。
“將儀器都撤掉!”
整個團隊的主治醫師聽到這話,當即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