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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是經常的,崔誌青和蔣正楷並沒有把這當回事。
沒過多久,他又約了一大堆小孩子,準備去燒蜂子。
崔美青不想去:“我們就這樣光禿禿的去,是去燒蜂子,還是去喂蜂子,你要是想死就自己去,彆拉上我。”
崔誌青:“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我們隻是去看看,不一定燒蜂子啊。”
“嘁,剛剛不是你說的燒蜂子嗎”
崔美青罵歸罵,等崔誌青他們去的時候,她還是跟了上去,萬一他們想不開想去燒蜂子,她還能阻止。
蜂子把窩築在了一棵桃樹的樹乾中間門,橢圓形的蜂窩上是密密麻麻的蜂子,蜂子時不時整齊劃一地伸展翅膀,像被風吹起來的海浪,還發出嗡嗡的聲音。
崔美青是沒有密集恐懼症,但看到這一幕,她還是有點打怵。
崔誌青和朱思宏躍躍欲試,不停往前湊。
崔美青大叫一聲:“停。”
他倆停下了。
崔美青深吸口氣,“美麗,丁豔,李濤,咱四個走遠點,省得被蜂子叮。”
其他三個人瘋狂點頭,他們也害怕啊。
於是四個人越走越遠,在離蜂子差不多二十多米遠的地方才停下來。
崔美青讓他們蹲在茶樹腳,悄悄探頭看,自己偷偷摸摸去找大人。
蔣正楷、崔誌青和朱思宏也不是傻子,他們走到離蜂子窩四五米遠的距離,藏在茶樹腳下麵,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其實他們也不敢燒蜂子來著,隻是嘴一個比一個硬,誰都不想後退一步。
最終,還是蔣正楷初生牛犢不怕虎,拿起石頭丟向蜂子窩。
他打偏了。
但仍然有蜂子被驚擾到,四五隻蜂子飛出來巡視領地,尋找試圖襲擊它們老窩的壞人。
蔣正楷被第一時間門鎖定,崔誌青和朱思宏也相繼暴露。
三個人鬼哭狼嚎著被四五隻蜂子追了一路,一人臉上被叮了一個包。
被崔美青叫來的蔣學文看這個情況,二話不說拿衣服把蔣正楷的頭裹了起來。
崔美青緊隨其後,把自己的衣服扔在崔誌青的頭上。
隻有朱思宏,又跑又跳的跑了一路,時不時還要摔一跤,不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
最後,一群小孩都被蔣學文攆回家了。
蔣正楷的眼睛被叮腫了,哭都哭不出來,蔣學文走在他後麵,一邊罵一邊踢他:“想死是不是,前幾天喝酒,這兩天燒蜂子,我看你是有九條命噶”
崔誌青倒是沒哭,隻是低著頭走在後麵,一言不發。
他的額頭高高腫起,像北方用饃做成的壽桃,古怪畸形。
大黃歡快地跟在他後麵,拚命搖尾巴,搖得屁股都晃成殘影了,崔誌青還是不理他。
朱思宏想哭,但他都五年級了,在這麼多小孩麵前哭出來,還是很丟人的。
他不知道,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夠丟人了。
頭上是摔倒地上時沾上的草,被蜂子叮到的嘴腫得發亮,狼狽又好笑。
朱文傑采茶回來聽說兒子被叮了,趕緊找兒子,找到兒子,他第一時間門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個樣子,你這個樣子好像豬八戒啊,哈哈哈哈哈。”
朱思宏忍了一路的眼淚,終究還是掉下來了。
這次他們都沒有挨打,因為蜂子叮的大包足夠讓他們長教訓了。家長還得找各種奇奇怪怪的土方給孩子們治。
小孩們都消停了,乖乖跟著家長在茶地采茶。
一天下午,一群遮天蔽日的蜜蜂嗡嗡叫著路過茶地,把藍天都遮起來了,天好像一下子黑了下來。
毫不誇張的說,這群蜂子路過的動靜不亞於草原角馬遷徙。
崔美青抬頭看蜂群,忍不住張大嘴。
“你們上次居然是想去燒這麼多蜂子,你們好勇敢。”
崔誌青黑著臉到另外一排茶地采茶,不理崔美青的陰陽怪氣。
崔家的茶地很多,好不容易采完一波,崔美青不想出門玩,隻想睡覺。
但李英婼好像不覺得累,非要帶著崔美青出門,去看在另一個茶廠工作的表姐。
崔美青拗不過媽媽,還是跟著她出門了。
兩人一路走,一會下山,一會爬山,路過了一塊塊茶地,菜地,甚至渡過了一條小溪。
終於,中午十二點時,她們到茶廠了。
惠美姐和豔梅姐在茶廠乾的是加工工作,中午這是休息時間門。
豔梅姐接到李英婼的電話,知道她和崔美青要來,早早地準備好了零食:一袋蕎麥餅、一排爽歪歪。
李英婼和豔梅姐一見麵就笑起來,說得話全是哈尼話,崔美青一句都聽不懂。
但崔美青不在意,她在吃表姐給她準備的零食。
蕎麥餅是雲南本地比較常見的粗糧病,有苦蕎和甜蕎的分彆。
自己做得蕎麥餅一般是非常粗糙的,吃著有點喇嗓子,苦蕎甚至還特彆苦,要蘸著蜂蜜或者白糖才能好吃一點。
但豔梅姐給她買的蕎麥病餅是工廠加工的,蕎麥裡加入了紅糖,餅是夾心的,豆沙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