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川一邊幫他扶起卦攤，一邊問道：“先生可是姓周。”
“正是周某。”
周瞎子聽到薑小川的詢問，態度立刻熱情了起來。
他架著胳膊，頗有幾分期待之色，“你想算些什麼？”
薑小川直言不諱道：“實不相瞞，是袁開泰讓我來找您的，有件事想請您幫忙。”
一聽到“袁開泰”這個名字，周瞎子的表情立刻變得不悅。
原本翹起的胡子也耷拉了下去。
薑小川心中一緊，看來袁開泰與周瞎子之間的淵源，並不像他所說的那麼美好。
“他還活著呢？”
周瞎子不滿地嘟囔道。
“對，他現在很好。”
薑小川一邊回應，一邊思考著如何開口。
他意識到如果不提袁開泰的名字，或許事情會更容易一些。
周瞎子重新坐回攤位，蹺起了二郎腿。
黑色的墨鏡仿佛能透視一般，對準了薑小川的臉龐，上下打量了起來。
“這麼說來，你就是袁開泰的貴人了？”
貴人？
薑小川心中一跳，沒想到周瞎子會給出這樣的評價。
他謹慎地問道：“不知周先生為何如此說？”
周瞎子露出回憶的神色，緩緩道：“年初時，姓袁的曾來找我算命。”
“我告訴他，如果遇不到貴人，難活到秋天。”
“昨天剛立的秋，他卻依然安然無恙，豈不是因為遇到了你這位貴人？”
說到這裡，周瞎子突然氣憤起來：“那老東西不僅不信我的話，還把我扔進了河裡……”
薑小川從這番話中感受到了周瞎子的不凡之處。
他意識到，周瞎子的相術絕不像那麼簡單。
同時，也對周瞎子接下來的回答期待起來。
深吸一口氣，薑小川真摯道：“明天，我讓他來給您道歉，但現在我想”
誰知，薑小川話還沒說完，周瞎子就擺了擺手，“我明白你的意思。”
“不過”
周瞎子話鋒一轉，煞有其事道：現在最要緊的，是要先破除你的血光之災啊。”
血光之災？
周瞎子的話讓薑小川心頭一緊，他對於卜卦之術有所研究。
但跟醫者不自醫的道理一樣，他壓根推演不出接下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