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麼……..”
薑小川低聲自語，隨即抬起頭，神色認真道：“馮老，您的心意，我明白了。”
言罷，他不再多言，徑直走到書桌旁，拿起紙筆，唰唰唰地寫下一份藥材清單。
寫好後，他遞給杜海：“杜海，立刻派人前往穆家，按照這單子上的藥材去取。就說我急用。”
如今穆家上下對薑小川極為認可，穆英姿與他的關係更是不必多言，取些藥材自然不是難事。
杜海接過單子，匆匆掃了一眼上麵那些大多從未見過的藥名，雖不明就裡，但還是毫不猶豫地應了一聲，轉身快步離去。
“小川，你這是？”
馮驥看著薑小川，又望了望杜海離去的背影，目光中滿是關切，“莫不是剛才治療損耗過大，需要用藥材滋補？”
看出他的擔憂，薑小川笑著搖了搖頭：“馮老放心，我並無大礙。讓杜海去取的藥材…….是用來煉製‘破境丹’的。”
“破境丹？！”
馮驥失聲驚呼，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半晌才喃喃道，“你怎麼會知曉這種傳說中的丹方？”
薑小川神色平靜地點點頭，坦然攤牌：“我不僅知道丹方，更懂得如何煉製。”
“什麼？！你……你竟然……”
馮驥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但下一秒，他腦海中猛地閃過一個畫麵——自己重傷瀕死之際，薑小川隨手便塞給自己好幾顆珍貴丹藥，就像不要錢似的！
當時隻覺得震撼與不解，如今一切都豁然開朗！
連彭家拿出那種品質的丹藥都要心疼許久，一個年輕人怎麼可能如此隨意？
除非……他本身就是煉丹師！
這個念頭讓他激動得難以自已，又感覺如同置身夢中。
“是真的，馮老。”
薑小川認真地說道。既然對方已決心舍命追隨，他也不介意暴露自己會煉丹的本事，好讓這位老將看到更切實的希望。
畢竟正如馮驥所說，對於真正追求武道的武者而言，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境界的提升才是根本。
況且馮驥已被視作死忠，他的境界提升，對薑小川來說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不過，您也彆抱太大期望。”
薑小川話鋒一轉，略帶遺憾地說道，“煉製真正的破境丹，所需的許多珍稀藥材一時半會兒難以湊齊。”
‘我讓杜海去取的，隻能煉出低配版的‘破境丹’，其效果自然無法與真正的破境丹相提並論。”
他稍作停頓，繼續解釋道，“但即便如此，對於武者夯實基礎、提升實力，還是大有裨益的。”
‘等日後到了京城，尋齊了藥材，我再為您煉製真正的破境丹。”
聽到這話，馮驥激動得手指都微微發顫。
破境丹的神奇功效不言而喻，那可是任何武者都夢寐以求的至寶。
恍惚間，他愈發覺得自己做出了人生中最為正確、最為重要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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