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錢衙役氣得不輕,將刀拔了出來。
這氣勢十足的樣子,讓圍觀的人群都忍不住為小娘子捏了一把冷汗。
薑苗卻半點也不怕,且不說她身邊有藍玉藍心這樣的高手保護,就一個小小的衙役,她也不是打不過。
“你可知對於普通的良民動刀是什麼樣的罪過你?這衙役的差事還想不想做了,我知道王縣令下鄉,勸田種桑去了這兩日不會回來,可是你們不要忘了縣衙裡還有其他幾位大人。”
說著她瞥了一眼白衣男子,“真是個黑心的人,為了那麼點錢,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害。”
男人臉色一紅,隨即反應過來怒問道:“胡說,她是我女兒,我怎麼會害她?”
“是嗎?”
薑苗徑直走到了小姑娘身邊,拉起了她的袖子,上麵布滿了青紫的痕跡。
“你說她是你女兒,她身上這些傷痕是怎麼來的?一個七歲的孩子瘦的跟個竹竿似的,在場的人家裡應該有養女兒的,誰家七歲的女兒這麼小,而且還有這麼多傷?”
圍觀群眾裡有同情孩子的,“這孩子看上去也就四五歲的樣子,我家女兒七歲,可比她大多了,這孩子身上一點肉都沒有,可見平時吃的也不好。”
一時間在場的人裡看白衣男子的眼神變了,有鄙夷的,有不屑的,還有憤怒的。
白衣男子辯解,“我們家家貧吃不飽飯,所以我女兒長得才瘦小一些。”
“既然家貧,用哪裡來的錢吃點心?”薑苗敏銳的問。
男子噎住了,半天沒說出話來,正當他支支吾吾要解釋的時候,一個瘦小的女子跑了過來,對著那白衣男子就是一個大耳刮子,小拳頭如同雨點一般劈裡啪啦的砸在男人的身上。
男子一開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被砸了好幾下,這才反應過來,奮起一推將女人推倒在地上,惡狠狠的就要打人。
藍玉好心的攔住了他,“對一個女人動手,算什麼男人。”
“她是我婆娘,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薑苗突然想起男人是誰了,再看地上的女人,眼中多了幾分同情。
她上前扶起了女子,卻發現她很瘦,觸碰到她的時候女子本能的蹙起眉頭,再看她的手臂,同樣布滿了傷痕,這?
“你沒事吧,要不要給你請個大夫?”
方娘子愣了一下,心頭劃過一股暖流,有些羞澀的搖頭。
“你想要對她做什麼?放開我娘子。”白衣男子大喊道,那樣子就好像是薑苗要對旁邊的女子做些什麼事的。
薑苗懶得看他演戲,讓春去春來搬了一把凳子過來扶著女子坐下。
給她倒了一杯水,這樣子一點都不像是要害她的模樣。
白衣男子卻還在那邊堅持,讓薑苗不要假惺惺。
旁邊的路人都看不下去了,“人家也沒把你媳婦怎麼樣,你著什麼急呀?”
“你懂什麼?她做的點心害死了我女兒,現在指不定還想害死我媳婦兒。”
聽到這句話,剛喝了一口水的女子想到了什麼,騰的一下站起身一邊發抖,一邊朝著那白衣男子衝了過去,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陣拍打。
“是你害死了女兒,如今你還來汙蔑人家,錢金你到底還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