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些疑惑,“既然太子妃懷疑宮裡有刺客,就讓楚河帶人去個宮搜查一番吧。”
“是。”
宋黎雲得知楚河奉命搜查六宮後,便讓東宮的人撤了回來。
“不用查了,楚河出馬那個刺客若是真的藏在宮裡,一定跑不掉。”
宋黎雲單手支著下頜慵懶地晃了晃已經空了的酒杯,春柯上前倒酒,“娘娘,太醫說了,讓您少些飲酒。”
“太醫隻說讓本宮少喝酒,但是沒說本宮不能喝酒,況且如今太子都不在東宮,本宮喝不喝酒又有什麼關係?”
一股春風攜卷著桃花的清香撲麵而來。
隱隱約約中一個持劍飛舞的男子束手而立,他麵若皎月,頰似桃花,鬢若飛劍,眸含秋波,光是站在那裡,便如同一幅絕美的畫卷。
宋黎雲身子一僵,扶著桌腳踉蹌的站了起來,一雙丹鳳眼因為喝酒的緣故染上了些許的迷離,此刻的她深深的望著遠處,嘴角勾出完美的弧度。
渾身清冷的氣息瞬間一變,仿佛春暖大地。
春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之間宋黎雲很緊張的扶住了鬢邊的步搖,撫平了衣服的褶皺,在一抬眼眼中卻滿是失落。
她彷徨的奔到門邊,看向把院子繽紛的桃花,桃花依舊唯獨缺了那一道身影。
所有的力氣仿佛在這一刻抽空,整個人順著門邊緩緩的滑落在地。
春柯感受到太子妃身上散發出來的悲拗氣息,一時竟不知該不該上前。
這時,她猛然想起今日是先太子的忌日,難怪太子妃如此的悲傷。
莊毅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
他猶豫了一下,正打算離開。
宋黎雲卻已經看到了他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嫌棄。
東宮的屬官,宋黎雲最不喜歡的就是莊毅。
同樣的莊毅知道太子妃不喜,幾乎不怎麼出現在她麵前,眼下八成是出事了。
“什麼事?”宋黎雲麵上閃過幾分煩躁,這樣給人收拾殘局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
莊毅乾脆背著身子回答,“回太子妃的話,楚河搜查了後宮卻依舊沒有刺客的身影。”
“知道了。”
對於那個刺客宋黎雲也很是好奇,雖然不知道太子到底丟了什麼東西,但是想來那樣東西應該對他非常重要,一旦被有心人拿到,肯定會對太子不利,也因此她才不吝嗇的出手幫助太子。
要隻是一般的事情,她才懶得出手,
莊毅的話還沒說完,“雖然後宮沒有找到刺客,但是下關卻發現了關於刺客的蛛絲馬跡。”
宋黎雲按著春柯的手緩緩的站了起來,“進來說話。”
“是。”
莊毅停在了門外,隱隱約約能夠聞到一股酒香,他蹙了蹙眉,低著頭回答:“下官發現,昨日歡都公主請了一次太醫,脈案上寫著公主風寒入體,可是開的藥卻有止血的草藥。”
宋黎雲接過了漱口水,漱口後將水吐了出來,擦拭過嘴角後才問道:“所以你是懷疑刺客藏在歡都的宮中。”